小院是二重承恩在外院,而元春和抱琴則是在內院。
而其他陪著元春出宮來的內侍們則都住在崇玄觀中其他院落裡,不過就是過場,幫著張羅一下罷了。
小院圍牆並不高,不過一丈不到,對於習練多年武技的鄭吳二女來說都不算什麼,靠牆一貼,纖指嵌入牆體中輕輕向下一按,借著臂力足尖在牆體上一蹬,便能輕巧翻上牆頭。
元春她們並沒有防範,也沒有想過這等時候還會有人潛入進來,何況一丈高的圍牆也足以將尋常蟊賊擋在外邊了,而且這裡是道觀,尋常賊人也不會來這裡尋財。
所以鄭芷影和吳孤俠二人很容易就翻過了小院圍牆,鑽入了內院裡。
內院的屋子也相對簡單就是正房作為臥房,南北窗相對,中間隔著木牆和門簾,倒也有些富貴人家內外間的意思。
本身也就是為這些有錢有勢來敬香祈福的富貴人準備的,所以在布局上也都大體一致,對元春她們來說也正好,外間作為抱琴的值夜房,裡間就成了元春的臥房。
聽得屋裡有話語聲,二女便躡手躡腳的貼牆低身靠近,從後門窗欞破紙偷窺。
但看一眼便知道這元春是才和男人歡好過,那仰躺在床第間,宛如玉屏的粉臂美腿,浮凸畢現的胸房溝壑,殷紅兩點動人心,芳草萋萋入眼濃,就那麼肆無忌憚地等候著丫鬟擦拭身體,平素端莊無比的賢德妃竟然有如此放浪的一麵,隻看得二女心驚肉跳。
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二女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撼和刺激。
這元春竟然大膽若斯,居然和外臣私通,而且還假借這崇玄觀來幽會,也不知道這種勾當有多久了?
也不怕萬一懷孕,就算是宮中有落胎之藥,但那也一樣容易被人覺察,那就是抄家滅族之禍。
不過私通的是馮紫英那又另說。
這一位現在是紅得發紫的兵部侍郎,而且執掌宮禁的上三親軍此番調整皆由其來安排,看看現在旗手衛、四衛營和勇士營如此大規模的調換就能明白,這上三親軍是要牢牢掌握在兵部,也就是他手裡了,難怪元春敢如此大膽,這是有恃無恐啊。
二女都不敢作聲,隻是靜靜地躲在窗後聽那元春和抱琴對話。
先前那替馮家招禍之言固然讓她們駭然,但後來諸般虎狼之詞更是讓二女臉紅耳熱,不敢抬頭,再後來主仆二人的調笑之語也讓兩女心中感喟,看那元春滿臉慵懶滿足之色,也不知道那男女**竟是如此之勾人心魄?
二女不敢在窗下呆太久,何況她們已經探知這元春是真的和馮紫英有了私情,隻是不知道獲悉這樣一個情況究竟能有什麼用,此時她們也無心考慮太多,隻得先溜出去再說。
鄭吳二女也是在宮中報備之後方才出的宮,
眼下天色已晚,二女便匆匆回到馬車旁,招來一道出宮的侍女和內侍,這才起駕回宮。
「真沒想到元春竟然如此,隻是孤俠,你聽明白沒有,那元春竟然說馮紫英會把她救出宮去,這怎麼可能?」
鄭芷影當然清楚一旦義忠親王入繼大統,她們這些人命運結局會是什麼,要尋機會溜出宮來不是做不到,但是卻不可能長久,而且她們都是有家族的人,一旦被人拿住把柄,那就是毀家滅族的大禍,對她們來說,這邊是最大的枷鎖。
可元春竟然相信馮紫英能把她安穩地救出宮去,這如何能做到?難道馮紫英能讓宗人府和宮內放人出去?可現在元春不是原來的女史,那的確可以疏通關係釋放出宮,現在她是貴妃,事關天家顏麵,從未讓有過後妃釋放出宮這一說法。
馮紫英不可能不明白這個規矩。
「哼,隻怕是馮紫英貪圖元春身子,才會這般欺哄元春,隻可憐元春竟然會相信這樣一個登徒子,白白被騙了身子,這個馮紫英,簡直是齷齪至極,罪無可赦!」吳孤俠咬牙切齒地道:「若是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戳穿這個偽君子的麵目。」
「切莫如此,你要這麼做,不是讓元春隻有去死了?」鄭芷影搖搖頭,陷入沉思,「而且我感覺馮紫英也不像那種人,他雖然風流但卻信譽極好,這裡邊怕是有些古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