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不是要和黛玉爭?」馮紫英好笑,「這是你們之間的事兒,我可不摻和。」
「哼,探丫頭早就和她說好了進三房,雲丫頭進二房怎麼了?」寶釵撇嘴,「難道妾身還能虧待雲丫頭不成?」
「可是寶琴那性子若是和雲丫頭碰在一起,隻怕也得要針尖對麥芒,夠你折騰了。」馮紫英笑了笑。「你彆把寶琴想得那麼小氣,寶琴那性子妾身清楚,也就是嘴巴厲害一點兒,沒壞心眼兒,嗯,還有心胸沒那麼寬廣,·······」寶釵吞吞吐吐地道:「雲丫頭是個粗疏性子,大咧咧地,這樣反倒是和寶琴很好相處。」
馮紫英笑著搖頭不語,這等事情他是不會去插言的,由得她們自個兒去商議,還得要看人家史湘雲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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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哥兒真這麼說?」賈母、邢氏、王氏,還以薛姨媽都麵麵相覷,還有寶玉,都看著寶釵。「嗯,相公說賈家脫罪問題不大,但是日後還得要靠賈家自己。」
寶釵精心打扮了一番來賈家這邊,心情舒暢,陰陽和諧,綻放出一種驚人的豔麗。
看得寶玉都是忍不住感喟,在聯想到還有林妹妹也一樣,內心就更是一種說不出滋味。
「靠賈家自己?」賈母沉吟,「也就是說賈家的爵位被褫奪恐怕朝廷是不會改了,賈家現在也就淪為普通人家,要靠寶玉和環哥兒以及蘭哥兒、琮哥兒他們自己去努力爭取了?」
「妾身想相公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了,姨父那邊,和南京談完之後,估計就能回來,還有大姨父那邊就要麻煩一些,私通草原,售賣禁物,大赦估計都不會赦免,卻是難以解脫,還得要另想辦法。」寶釵微微蹙眉,和黛玉蹙眉不同,又彆有一番風韻。
「可私通草原和售賣禁物都是孫紹祖乾的,我家老爺隻是搭夥,怎麼孫紹祖都能脫罪,還能封官,為何我家老爺還要被流放在陝西?」邢氏怒氣衝衝,「這朝廷未免太偏心了。」
賈母和王氏以及李紈都不言語,但心裡都明白,其實邢氏也一樣明白,孫紹祖手中有兵,朝廷當然隻能容忍,就像王子騰一樣,手中有兵,朝廷還得要給一個淮揚鎮總兵的身份,讓其鎮守揚州。
但賈赦有什麼,賈家有什麼?破落戶一個,丟在哪個旮旯裡,誰想得起你來?「現在隻能如此,等到姨父回來,再想辦法。」長輩這麼說,寶釵也不能不接話。
「那賈敬呢?」賈母問道。
「敬老爺那邊,相公沒具體說,隻說可能朝廷也會考慮,因為涉及到太多個人,所以未必全數一致,敬老爺是義忠親王看重的,若是義忠親王力保,也許就能有個去處,若是朝廷嫉恨,那也可能留在南京那邊,暫時賦閒不忙回來。」
寶釵猶猶豫豫地道:「相公沒有參與這些事務,他主要是負責軍務,這些都是內閣和都察院、吏部、禮部、刑部那邊在處理。」
「六部相通,何況鏗哥兒座師還是閣老和都禦史,他肯定知曉,可能有些話不好說罷了。」賈母搖搖頭「老大的事兒等老二回來之後再來計議,但賈家現在這副情形,大家心裡都明白,日後隻會一日比一日難,實際上我也知道,當初鴛鴦還在的時候,府裡就入不敷出了,我那屋裡的老物件兒,都被你們弄出去典當賣了不少,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賈母也是一個明白人,清楚現在輕重緩急,「還是那句話,現在當務之急除了老二回來,就是寶玉和環哥兒、蘭哥兒以及琮哥兒他們的事兒,璉兒是個白眼狼,
··..··「
邢氏趕緊打斷幫著辯解:「璉兒年後又托人送了一千兩銀子來,他在揚州那邊委實忙不過來,······」「哼,忙不過來,是忙著納妾生子忙不過來吧?」賈母冷笑,「鏗哥兒給他了一個好職位,他在揚州現在是樂不思蜀了,我看還不如鳳丫頭,鳳丫頭年前還知道送了三千兩銀子,還來專門看了老身,年後又讓平兒送了許多日常用的物事來,,這才是有情有義,鏗哥兒替寶玉想辦法去翰林院,幫環哥兒蘭哥兒琮哥兒讀書去科考,這才是對我們賈家一輩子的大恩大德,·····」
邢氏不敢做聲了,賈璉又專門給她拿了三百兩銀子,她得記情,而且也說了,老爺在陝西那邊有馮紫英打點,沒受苦,隻是現在一時間還回來不了,得等一等。
而且二丫頭和岫煙前日裡也來過這裡,都帶著孩子來的,每人都給自己留了二百兩銀子,也沒想到這倆丫頭這丫頭竟然如此大方,看樣子是因為替馮紫英生了兒子,所以馮家給她們獎賞不少。
現在邢氏覺得日子過的也不壞,並不比之前在賈家差多少。
有賈璉、迎春和邢岫煙照看,起碼這些銀子直接入了自己手,不比老爺在時都被老爺一手把銀子抓著,自己是半點沾不著邊,比現在還拮據難過多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