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沁筠身材嬌小玲瓏,卻又充滿了元氣韻律,和元春的骨大肉豐形成鮮明對比,但是那股子蝕骨**的味道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元春是申時才離開這裡回宮的,馮紫英不得不花了好些心思才把她哄好勸回宮中去。因為郭沁筠夜間要來,真要碰上,那就是火星撞地球了。
元春似乎也覺察到自己有心事,雖說床第間酣暢淋漓,但有心事就是有心事,瞞不了枕邊人。
尋常事也就罷了,但此番南下,一旦事敗內閣是絕不會承認的,最終就是張懷昌、黃汝良、孫承宗和自己背鍋了。
黃汝良還可以以兵部謊報軍情欺瞞為由,李三才多半也要承擔一些失察責任,但是張懷昌、孫承宗與自己三人那就是罪責難逃了。
張懷昌多半是要立即罷職永不啟用都算是便宜的了,當然以他那個年齡,也不可能再啟用一說,無所謂了。
但孫承宗正值壯年,如果沒有這樁事兒,起碼還可以乾十年以上,而自己更是正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若是被罷職永不啟用,就虧大了。
當然馮紫英自信就算是被罷職,自己一樣可以獲得起複,隻不過這可能要幾年的蟄伏期了。自己肯定不願意這樣白白浪費幾年,那對於自己的大計影響太大,所以這一仗,他必須要贏。
「你有心事?」郭沁筠很快就從餘韻中清醒過來了,她來不是陪著這個男人歡好邀寵的,她有更重要的目的。
約了無數次,周培盛的鞋都磨破了一層,這個男人才總算是答應了這一次見麵。
不得不說女人的心思都是無比靈銳的,自己床第間的表現好像不算差啊,怎麼都能覺察出自己心裡有事?
以前自己也不是沒有經曆過大風大浪,去寧夏,去陝西,去遼東,好像也都沒有這般啊,隻能說自己患得患失之心太重了。
「誰沒心事?你沒有麼?」馮紫英淡然反問。
「我當然有,但我有什麼心事你該明白。」郭沁筠毫不示弱,一翻身就騎在了馮紫英身上,目光灼灼。馮紫英的護衛和周培盛他們都收在院外,她不怕會被人發現什麼。
或者說都這個時候了,自己和兒子要麼就是打入冷宮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要麼就是死,還有什麼好怕的?
這個男人都不怕和宮中貴妃偷情被人發現,自己還怕什麼?
「我當然明白,但是大勢如此,誰又能逆轉改變?這個時候,就算是葉向高也一樣無能為力,他不可能違背整個朝中士人的意見,誰都做不到。」
馮紫英很平靜地攤了攤手,「你該明白這一點才對,我更做不到。」
「不,這事兒並非沒有回旋餘地,我不是說現在而是說日後。」郭沁筠臉上寫滿了野心和不甘。這種神態有些熟悉,哪裡見過?
嗯,王熙鳳臉上,好像也是這種姿態,騎在自己身上,敘說她對水泥營生的宏偉藍圖時。
目光從郭沁筠裸胸上掠過,當真是盈盈可握,卻又茁壯挺拔,完全看不出是個孩子都十二歲的婦人了,就算是她十四歲生孩子,也該是二十六七了,怎麼看也就是雙十佳人。
「日後?日後的事情誰說得清?」馮紫英當然明白郭沁筠所說的日後是什麼意思,誰都在著眼日後了。戴權居然也通過英妃找上門來,竟然是拿著林如海的信,這簡直讓馮紫英大吃一驚。
林如海和太上皇、英妃的關係不一般,遠超一般君臣,這一點馮紫英早就知道。
巡鹽禦史一般就是三年一任,超出三年的極少,但林如海卻能一乾十多年,這除了太上皇的鐵杆心腹外,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所以林如海才得以在這個位置上一坐這麼多年。
而林如海給黛玉留下幾十萬家資,那也是太上皇首肯的,甚至是給了特彆敕意,便是龍禁尉和都察院也沒有敢難為。
前幾年都察院在兩浙鹽政掀起的風暴,馮紫英也一度有些擔心會不會刮到兩淮鹽政上去,雖說林如海已死,但要窮根究底,那林如海的賬底經不經得起翻查,還真不好說。
馮紫英也大略知曉林如海之所以對太上皇如此忠心,大概就是因為妙玉母親之事,私納教坊司犯婦這種事情就算是紅得發紫的馮紫英也不敢做,要做你也得要把人家的犯婦身份解決了才行啊。
還不是巡鹽禦史的林如海險些就因為這事兒被都察院的禦史們釘死,如果不是元熙帝的網開一麵,林如海就彆想翻身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