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文廷壽和袁萬泉都是從五品的知州,按照慣例你升同知沒問題,但如果沒有過硬人脈,基本上就是在本省內,這種跨區域到江南,那就真的很少見了。
其實陝西官員中,馮紫英最欣賞的還是潘汝楨和許俊陽。
隻可惜潘汝楨去年才升任陝西承宣布政使司的參政,許俊陽也才是同一時間升任鞏昌府通判,短時間內不宜再調整隻能作罷。
把幾個要推薦的人選說得七七八八,又聽得柴恪提及諸多空缺職位上沒有合適人選,馮紫英也是暗自扼腕不已。
真正是入寶山卻空手回的感覺,讓人無比難受。
誰讓自己囊中夾袋人太少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樣一個絕好機會擦身而過,那種滋味可真的是難受。
「秋闈恩科已經敲定,有些倉促,但是也得體現皇恩浩蕩,所以拖得有點兒晚,估計這個時候差不多了。」柴恪談完了正事兒也就說些題外話,「明年春闈恩科就差不多了,聽說賈家那兩三個子弟你很看重,有進士之姿?」
馮紫英笑了起來,「的確讀書很刻苦,不過年齡略小了一些,還差得遠,有一個估計今秋秋闈恩科問題不大,但明年春闈行不行,就不好說了。」
「賈家這麼多年,就出了一個賈敬吧?還弄成這樣,現在閉門不出,倒是很瀟灑,朝廷也覺得不好處理,隻能拖著,倒是皇上似乎很灑脫,對這些都不太在意了,····.·」
柴恪提到皇上很灑脫時,嘴角忍不住浮起一抹譏嘲之色,顯然是萬統帝的做事風格看不上。連緊隨你的人你都護不住保不了,日後還有誰願意跟隨你?
隻怕再有危機,就是眾叛親離了。馮紫英默然。
萬統帝現在看起來也再無當初當親王時的果敢殺伐了,這大概就是壇壇罐罐多了反而就舍不得打破了。
原來什麼都沒有,所以做事就沒那麼多羈絆,但現在皇位在手,加之年齡已大,就是考慮如何讓自己兒子坐上皇位而不會考慮其他了。
更何況湯謬二人的表現大概也讓萬統帝有些寒心吧,士人終究和天家不是一條心的,沒法指望,所以有些事情就懶心懶腸了。
要讓萬統帝現在去和內閣翻臉,換了馮紫英自己處在那個位置上都得要斟酌再三,強弱易勢,真不考慮兒子繼承皇位的事兒了?
馮紫英估計換誰都難得下這個決心,萬統帝既無宏圖大略,年齡身體也不允許,所以退一步求個安穩,能和內閣維持平衡,牢牢保著太子繼位恐怕就是他最大的願望了。
隻不過內閣會這麼輕易就讓萬統帝遂願?
馮紫英覺得還真不好說,沒準兒還得要從萬統帝那裡奪下不少權力來才肯罷休,要不就得要看永隆帝幾個子嗣這邊肯做多少讓步來換皇位了。
「賈敬我看倒是很看得開,既然去當了皇帝私臣,那做犧牲也難免,他該
有這個心理準備才對,搏一把嘛,輸了也就輸了他一個人而已,贏了,沒準兒賈家就能翻身重振了,不虧。」馮紫英笑了笑,「想必朝廷也無意在對他做什麼了。」
柴恪讚同馮紫英的觀點,喟歎道:「也是,賈敬大概就是打這個主意,與其看著賈家這麼每況愈下淪落下去,家中看樣子暫時又沒有一個能撐得起場麵的人,就隻能賭這一把了,這等大家族,要想維持,委實不易。」
「書中隻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現在的賈家也就看那三個小字輩能不能讀出書來了。」馮紫英歎了一口氣,「我也算是儘力了。」
「納了人家女兒,豈能不替人家儘一番力?好像你兩房正妻也是賈家近親吧?」柴恪嘴角掛笑,「紫英,你這風流個儻大名已經傳到江南了,金陵城雙釵三璧,都被你假公濟私拿下四個,你可真的是不忌口啊,甄家長女本是人婦,你也一樣甘之如飴,你也不避一避忌諱?等甄家女人進教坊司之後你再去撈回來不好麼?」
柴恪的揶揄弄得馮紫英也有些招架不住,隻能拱手告饒,「子舒兄,此事是小弟孟浪了,但木已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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