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要處理的事情還很多,除了公事,還有各類雜七雜八的私事。
十一月十八,崇玄觀發生大火,燒毀偏院十餘間屋宅,在崇玄觀中祈福休養的賢德太妃與其婢女和一名內侍遇難。
京營神機營一部最先趕到與五城兵馬司的人將火撲滅,隨即封鎖了整個崇玄觀,一直到第二日清理調查結束,才重新開放。
順天府調查起火原因,是老鼠碰倒了燈台導致木結構房屋起火,而賢徳太妃及其婢女睡得以及內侍睡得太死所以沒能及時發現,最終導致三人煙氣窒息而死,最終大火將三人燒成了焦炭。
一個沒有子嗣且從未獲得寵愛的“老”太妃,經常去崇玄觀小住祈福,遇上了這種事情,那就隻有自認倒黴。
每年京中這種失火燒死人的事兒不少,尤其是寺廟道觀裡更多,因為香火鼎盛,燭火使用更多,更容易失火。
宗人府和宮中也隻是輕描澹寫的慰問了一下,便匆匆了事大吉。
賈府也是一片愁雲慘霧。
雖說早就對元春變成太妃之後不抱什麼希望了,但畢竟還是自己的血肉骨親,還是為了賈家而進宮而奉獻了自己的一生。
滿以為反正永隆帝都已經這樣了,元春變成太妃也就老死冷宮,偶爾出來祈福小住,還能和家人見見麵,也就這麼過了。
誰曾想卻又遭遇這等厄運,真可謂上蒼無眼。
忍不住歎息一聲,強忍著不舍,從身下女人身上拔出,身下女人發出一生宛如野貓叫春般嬌膩的喉音,險些就要讓他再度匍匐戰鬥,狠狠在對方胸前揉捏了一把,馮紫英才翻身歪在一邊,微微喘息著。
這特麼是還債還是怎麼地?如後世網絡上的那句話一般,自己約的炮,含淚也得要打完。
自己招惹了這女人,雖然不能說是如饑似渴刮骨吸髓,但是能和梅月溪聯手把才四十多歲的永隆帝弄得清心寡欲戒絕女色,那可真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真可謂方寸之地能埋葬一切。
孤燈如豆,將拔步床裡照得清晰如白晝,女人玉體橫陳,姣美無比的**就這樣**裸地躺在錦被上,雙腿微微蜷起,雙峰怒峙,嫣紅兩點惑人心神。
“怎麼,和梅月溪比,我差了麼?”半晌女人才如同白蛇一般纏了過來,依偎在馮紫英身邊。
“怎麼又和梅月溪扯上了?”馮紫英皺皺眉,這女人還是有些眼線,消息很靈啊,自己才和梅月溪見過一麵,對方就知道了。
“哼,欲蓋彌彰,你隻說你和梅月溪上過床沒有?”郭沁筠撐起身子,目光灼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她在隆福寺見過麵。”
“是見過一麵,她的意圖也和你想的差不多,還是為祿王的事兒,不過你覺得我跟她一見麵就得要上床?”
馮紫英拿起郭沁筠纖手,細細把玩,這女人手腳都小,嬌小玲瓏,肌膚嫩滑,保養得極好,當然本來人家也就才二十來歲。
“嗬嗬,她也在為祿王的事兒擔心了?”郭沁筠不無嫉妒地道:“怎麼,怕皇上對祿王下手?她不是一直到處推崇宣揚祿王最賢明,有天子之姿麼?這會子又怕了?”
“你這話怎麼這麼酸啊,祿王表現不差,總不能自己給自己抹黑吧?”
馮紫英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看著這兩個昔日皇妃的相互攻訐,但是又擔心對方一旦出事兒,恐怕下一個就是自己,這種既擔心又嫉妒還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很微妙啊。
“見一麵就幫梅月溪說話了?”郭沁筠氣哼哼地騎在馮紫英身上,“我說的是假話麼?之前她不是一直覺得祿王是青檀書院裡最優秀的學子,學貫古今,為人謙和大度,有賢君之相,傳到皇上耳朵裡,那肯定就要起彆樣心思了。”
“所以我勸你讓恭王低調一些,這兩年深居淺出才是正理兒。”馮紫英扶著郭沁筠細膩柔軟的腰肢,平坦光潔的小腹玉臍如旋,格外誘人。
“朝中時局大變,那對皇上和太子之位的態度會有變化麼?”這才是今日郭沁筠最關心的問題。???.WenXueMi.Cc
十一月二十,齊永泰和顧秉謙已經正式接替葉向高和方從哲擔任首輔和次輔,葉方二人致仕退隱,黃汝良、官應震入閣,但是仍然兼著戶部尚書和禮部尚書,張景秋致仕,都察院左都禦史已經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