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維克多聖者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卻沒想到,答案一直就在她眼前,而她愚蠢地忽視了!
“西奧多,”莉茲將熱騰騰的燕麥粥和培根煎蛋端上桌,“吃早餐了。”
西奧多看不懂貝琳達的表演,將花盆放回到陽台上,揣著布白往客廳走,“是不是該喊阿蘭娜起床了?我去我去!”
他可以學著阿蘭娜平時的做法,給她一個早安吻!
莉茲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和他搶這差事。
“阿蘭娜?”西奧多一邊開門,一邊小心探頭進去,“起床啦,太陽曬屁股了。”
這句話是和阿蘭娜學的,儼然成了索斯家傳統。
“嗯?”阿蘭娜悠悠轉醒,渾身酸軟無力,像是乾了一晚上架,雖然事實也沒差多遠。
西奧多湊到床邊,在她側臉
上吧唧一口,“莉茲做了早餐,西奧多澆了花。”
阿蘭娜的睡意慢慢褪去,才意識到她這個家長睡過頭了。家裡倆小朋友早就懂事地搞定了一切,隻等她起床了。
“早安。”
她快速起床拿起衣服,鑽進浴室。用溫熱的清水擦拭昨晚殘留的汗漬與血跡,並將臟衣服泡進水桶裡。
再一次祈禱這個世界的魔導工業發展得更快一些,她很需要洗衣機、冰箱等家電改善生活。
收拾好一切,阿蘭娜推門,剛踏入客廳就愣住了。
因為貝琳達正恭恭敬敬地單膝跪在她麵前。
她低著頭,一隻手按在胸口,麵上不似平時的輕鬆親和,而是鄭重且嚴肅。
“阿蘭娜”她頓了頓。
“請準許我成為您的魂仆。”
不知道為什麼,阿蘭娜總覺得她的稱呼後麵應該跟了個詞語,比如“冕下”。
她掃了眼餐桌,莉茲和西奧多一人捧著一碗燕麥粥,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這邊。
“你們先吃。”
莉茲和西奧多小雞啄米。
阿蘭娜收回視線,落在貝琳達身上,“跟我到房間來吧。”
哢噠一聲,房門關上。
阿蘭娜剛進門,還沒轉身,聽到撲通一陣靈性波動,就知道貝琳達又跪下了。
“說說看,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貝琳達不敢抬頭,“您昨夜捏出來的鬱金香,已經活過來了。”
“哦。”意料之中,畢竟上一次小黑貓也是次日活過來的。
“就憑這個?”
這最多隻能說明她是天賦不錯的亡靈法師,哪裡值得貝琳達獻上忠誠?
貝琳達猶豫片刻,斟酌著用詞道:“鬱金香和布白身上有類似的靈性波動。”
阿蘭娜蹙眉,“高階超凡者都能看得出來?”如果是的話,那她麻煩不小。
“不,我的老師曾誇獎我的女巫天賦百年難見。我猜想隻有特殊職業路徑,且神明親和度很高的人才能察覺不同。”
“而且,即使他們察覺,也不會往深處想。”
阿蘭娜心口稍鬆。確實,海倫見過布白,甚至抱過它,也沒發現異樣。貝琳達親眼見到她做泥塑,這才有所聯想。
“我記得你說過,靈性深厚的高階亡靈法師才能契約魂仆,我現在隻是行者。”
貝琳達想也不想,“可您不是一般的行者。”
她親眼見證了一個奇跡的誕生,並熱切渴望成為下一個奇跡。
“那麼,貝琳達女士,你能為我做些什麼?”阿蘭娜淡淡問道。
貝琳達眼神堅毅,“我會成為您最忠實的仆人,您的意願就是我的使命!我是女巫,能為您占卜、製作藥劑、施展巫術,殺掉所有阻礙您道路的敵人!”
阿蘭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