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自海平麵升起時,約克城後援隊分批抵達風暴城港口。
四大神教各派出十名神官,安德麗娜帶著第七小隊其餘隊員,執法隊則派出六名精銳超凡者,齊聚海岸臨時指揮部。
風暴城執法總隊長科恩介紹著目前掌握的情況。
“兩天前,我們收到了海船的目擊報告,但它一直沒有靠岸,也拒絕回應我們發送的消息,所以執法隊並未采取任何監控之外的行動。”
“我們能看到船上的情況嗎?”維克多問。
科恩搖頭,“目前我們的單筒航海望遠鏡能看到的距離不超過十公裡,但海船停的距離至少二十公裡。”
“我們有接近海船的手段嗎?”海倫問。
“有倒是有,但要麼隱匿性不足,要麼速度不夠快。從水麵走,速度最快的是小型貨船,但很容易被對方發現,而且貨船的火力不足、防禦薄弱。”
“從水底走,我們可以選潛水器。但即使是目前最先進的魔導潛水器,也隻能下潛十五米,速度每小時1.5公裡,最多潛行一個小時,根本沒法抵達海船的位置。”
黑夜教會神官忍不住一拳砸在桌上,“水上走也不行,水下走也不行,那該怎麼辦?”
海倫暗暗歎口氣。
目前最大的問題依然是人質。
憑他們目前的超凡者隊伍和風暴城的魔導火力,強攻下這艘海船並非沒有勝算,但要同時保證人質不受傷就不可能了。
“維克多大人,”科恩微微俯身,“您有什麼指示嗎?”
維克多拿著望遠鏡,遠遠看著那艘華麗的海上宮殿,沉默片刻後道,“等。”
“您想等待那兩位巡夜者傳遞消息?”科恩麵露難色,“請恕我直言,他們現在也是人質了,未必能自由行動。”
按照他的想法,如果那兩個巡夜者真有本事,就該趁這一晚上在船上探查一番,將消息傳遞過來。
可這一夜過去,他們什麼都沒收到。雖然詛咒人偶顯示這兩人依然平安無事,但真實情況如何誰也說不好。
維克多反問:“那你的建議呢?”
科恩毫不猶豫,“我建議我們調集附近三個港口城市的執法艦船,圍攻預言神教海船。在強大火力的威脅下,他們不敢傷害人質。”
“你認為他們不會發現執法艦隊正在集結?會老老實實待在原地等你圍攻?”
“這,”科恩遲疑道,“我們可以用隔絕陣法,避開他們的查探。”
海倫聽不下去了,“科恩隊長,你是不是忘了預言神教最擅長的是什麼?”
“他們耳目眾多,善於占卜。集結艦隊這麼大的事,能逃得過他們的眼睛?”
科恩呼吸一滯,“那,那也能起到威懾作用,比坐在這乾等著要好吧?”
“相信阿蘭娜和羅伊吧。”安德麗娜開口緩解氣氛。
“阿蘭娜是個聰明孩子,這次的行動就由她來指揮。當她需要我們
的時候,一定會將訊息傳過來的。”()
哎,暫時沒其他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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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擔心人質的安危。”
“也不知道船上到底有多少人,都是什麼層次?”
“那是他們的總部,船上至少有一位大主教,說不定教皇也在。”
咚咚——房門被敲響,一名執法隊員急匆匆走進來。
“隊長,我們發現有人潛入海底,通過海獸快速靠近預言海船的方向。”
“什麼?”科恩驚得站起來,下意識看了一圈。這是哪個神教擅自派人突襲,怎麼也不和其他人打聲招呼?
“不是我,”黑夜神官們立即撇清關係。
“也不是我們,”自然神官也擺手否認。
安德麗娜聯想到什麼,“有看到潛入海底的人長什麼樣嗎?”
“是的,”隊員彙報道,“那是一位年約四十歲的黑衣男性,他從外地來,帶著個長約兩米的玻璃水箱。”
果然是他,安德麗娜暗罵了句蠢貨。
“那是柯布議員手下的一名超凡者保鏢,他是自然神教馴獸師,豢養了數隻稀有魔獸,其中就有一頭飛豚海獸。”
“他這是什麼意思?!”一名神官皺眉怒斥。
就派出這麼一個人,顯然不可能救出所有的孩子。所以保鏢的目的是偷偷潛入,將柯布議員的孫女帶出,其他人就不管了?
敢情兩名犧牲巨大的巡夜者,成了他們的探路鼠?
而且,這保鏢就那麼有自信不會被發現?如果他被抓到,必然觸怒預言神教,連累阿蘭娜和羅伊!
真他媽的攪屎棍!
維克多麵色漸沉,雖然他理解柯布議員拯救孩子的心情,但他不能容忍對方的擅自行動危害到阿蘭娜。
但事已至此,他們沒有手段將人追回來,隻能靜觀其變。
“有辦法通知阿蘭娜這件事嗎?”
“恐怕不能,”智慧神官為難道,“詛咒人偶的通訊是單向的,對人偶的操作並不會傳遞給阿蘭娜和羅伊。”
維克多望著遠方在迷蒙霧氣中若隱若現的海船,忍不住在心底輕念。
——阿蘭娜,一切小心。
此時海船之上,阿蘭娜端著牛奶的手頓在半空。
“怎麼了?”羅伊瞟了眼站在門口的巴菲和詹森,壓低聲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