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曹三喜去世的事嗎?怎麼扯這麼多”
“曹三喜是車禍,他喝了酒,神思恍惚,走在路上,被車撞了。”她輕描淡寫的說。
“對了,他早就退休了,我兒子考上大學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挺戲劇性的事情,你知道嗎?他的親生父母找來了。”
陳晨看了陶桃一眼。
“你一定覺得奇怪,怎麼又冒出了我兒子的親生父母,我兒子在明麵上是曹大喜的兒子,但是在曹家人心裡,他卻是曹三喜的私生子,但是事實上,他既不是曹大喜的孩子,也不是曹三喜的孩子,你說好笑不好笑曹家人耍了我,命運卻耍了曹家人。”
陶桃被陳晨的話搞懵了。
“什麼?那個孩子不是曹三喜的那是誰的”
“是曹三喜的同事李歡和他們學校領導的孩子,當時,李歡有了孩子,她丈夫又是軍人,在部隊上,人家有特殊任務,兩年都沒有回家,老婆卻懷孕了,但是李歡和他們學校領導想把孩子留下來,所以隻能找一個冤大頭,於是就盯上了曹三喜,李歡和曹三喜有了一次,一個月後就對他說懷了一個他的孩子,曹三喜深信不疑,孩子生下來以後,就抱回去老曹家給父母帶,後來因為我一直沒有懷孕,就讓我領養了孩子。”
陶桃呆住了,原來還有這樣的一段隱情,原主活了兩世都不知道。
“後來李歡和丈夫有了一個兒子,卻在上初中的時候,有一次去河裡遊泳,溺水了。過了幾年,李歡的丈夫也因病去世,李歡孤身一人,就想起她曾經有一個私生子,於是,就找到了我們家。”
“當時我不願意啊!我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怎麼就成了自己丈夫和外麵女人生的孩子呢!我就鬨啊!可是李歡鐵了心要把孩子認回去。”
“曹三喜這個喪良心的,他也同意李歡把孩子認回去,他打的一手好算盤,他想跟我離婚,然後和李歡結婚,他們一家三口團聚。”
陳晨平靜的述說著,仿佛在講彆人的事。
“當時我灰心喪氣,死的心都有了,我問兒子,他怎麼看這件事情,那時候我想,如果孩子也去認他們,那我就去死,反正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孩子那時候在上大學,他說不相信他是曹三喜和李歡的孩子。”
“李歡說他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曹三喜也急著表白,說他也可以去和孩子一起做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很可笑,孩子確實是李歡的,但是跟曹三喜一點關係都沒有。”
陳晨笑了,是帶著眼淚的那種笑。
“結果出來以後,曹三喜快要崩潰了,他不相信,又重新找了一家機構,重新做了親子鑒定,結果還是一樣的,孩子不是他的。”
“曹三喜從此一蹶不振,開始酗酒,常常喝得爛醉如泥,後來他又去找了你兒子,想說服你兒子和他做親子鑒定,但是你兒子不答應他,你兒子說,除非你親口對他說,他才相信曹三喜是他親爹,你兒子是好樣的,沒有辜負你這些年來對他的付出,我兒子也是,最終沒有認李歡,雖然她比我有錢,我兒子說,這輩子,隻有我這麼一個媽媽。”
陳晨說著,聲音哽咽起來。
陶桃受到陳晨的感染,也喉頭發緊,眼眶發熱,麵前這個粗獷的女人,令她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你也不錯,養了一個有情有義的孝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