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陶老爺的故友,怪不得能夠請到他,一般人,就是出再高的價,他都不屑一顧。”
“這麼說,咱們說的好像就是同一個人,不過不是我們去請的他,是他主動找上門來要把畢生所學傳授給陶家後人,之前我們都不知道家父還有這麼一位朋友。”
“喬一的行事風格總是這麼令人意外。”
“先生好像對喬老有所了解,先生知道喬老給人看病,收費高嗎?”
“他就是一個特彆奇怪的人,給人看病,憑心情,他心情好的話,分文不取,心情不好,診費高得離譜,都說醫者仁心,但是喬老有時候就是沒有一點慈悲心,他拒絕出診,無論家屬怎麼求,他都無動於衷。”
陶桃沒想到喬老竟然還有這麼一麵。
她想起許大掌櫃,他不會拒絕給他看病吧!
陶桃想了想,又搖搖頭。
“可能有曠世奇才的人,都有點古怪脾氣吧!或者,是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被人們誤會了。”
“可能吧!”
“能夠學習到喬老的醫術,確實是難得,不過,大少爺想讓陶家三姐妹都學醫她們是女子,就是學出來了,也不能拋頭露麵的去給人診治呀!”
“為什麼不能呢?許多女子生病了,不也是男子給診治的嗎?在患者麵前,醫者就是父母,患者就是兒女,無論醫者還是患者,都無關男女。難道就因為是女子,她給男子診治好了病,她就是傷風敗俗不是一個正經女子了嗎?這是什麼陳規陋俗,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以後咱們陶家女兒都學得了妙手回春之術,那些敢嘲笑咱們陶家女子拋頭露麵傷風敗俗的人,等他們生病了,就讓他們去地府見閻王去吧!”
陶桃言辭犀利的一番話,令先生一陣感慨,這個陶家大少爺,真的是獨立特行、與眾不同,什麼事都敢做,什麼話都敢說。
不過,他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哦!大少爺,你瞧我這記性,我來找大少爺,其實是想問問大少爺,既然大少爺想讓陶家三姐妹都退了學堂,去學醫,那麼,這個學堂,是不是要解散了”
陶桃一愣,“解散學堂為什麼要解散?”
“大少爺忘了嗎?當初你請我到陶府教學,就是給陶家三姐妹開辦的這個學堂,其他人,都是你府裡下人的子女,隻是培讀,現在陶家三姐妹都退學了,這個學堂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陶桃“現在學堂裡麵還有多少學生”
“除了陶家三姐妹,其他的人,還有十二名。”
“還有那麼多人在上學,不能解散,先生繼續留下來教學,先生的月例,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大少爺真的是宅心仁厚啊!請先生教下人的子女,連女子都鼓勵他們認字識字,像大少爺這樣的主子,在京城真的是獨一份。”
“先生,在你教的這十二位學生中,最出色的有幾位”
“最出色的有三位,如果去參加科考,能夠考到殿試,說不定還能夠榜上有名呢!可惜,他們的身份”
“誰?哪三位”
“一位是陶安,雖然入學晚,但是他悟性極高,一點就通,天生就是讀書的命,可惜他的身份為奴,不能參加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