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p,你養,你養的是彆人的兒子,你去找他們去,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人家把你的油榨乾了,把你趕出來了,現在你是走投無路了,所以想起我的兒子了。”
“你給我滾,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我養大的兒子,你彆想著來摘桃子。”
“對了,桃子呢?你把她的電話給我,我去找她,聽說她在省城過得不錯。”
陶媽拿起一把掃把劈頭蓋臉的朝陶天藝打去,“我打死你這個老不要臉的,你還想去找桃子,你怎麼有臉去找她,你養過她嗎?你養過兒子嗎?”
陶天藝抱著頭,不逃,也不躲,任陶媽打。
陶媽見他這麼一副無賴相,更加來氣,想起這些年來的苦累和委屈,手上更用力,就這樣劈裡啪啦的朝他頭上打去。
沒打幾下,陶天藝就抱著頭蹲下去,隨後直接倒在地上。
陶桃手上的掃把,軟綿綿的,再打也不至於一下子就把人打出什麼毛病,她見陶天藝竟然躺倒在地上,以為他在耍無賴訛她,更加來氣,手上更用力。
“我讓你裝死,讓你裝死。”
可是打著打著,陶媽發現不對勁兒,她撒開手,上去踢了一腳。
他一動不動,再踢一腳還是像一條死狗一樣。
陶媽驚叫起來,“健健,快來,他……不會是死了吧!”
一直在一旁看熱鬨的兒子和兒媳婦也看出不對勁了,跑過來道:“不會吧!你也沒怎麼著,用這把破掃帚,也能打壞了?”
陶健在陶天藝鼻子下麵探探氣。
“還有氣,送醫院。”
送到醫院,醫生的診斷結果是,陶天藝得了嚴重的腎病,沒多少日子了,最多能活一個月。
六神無主的陶健打電話給陶桃向她討主意。
陶桃道:“他這麼嚴重的病,還千裡迢迢的回來找咱們,那就是那邊的人不管他了唄!這樣的例子我可是聽說的多了。”
“那他這是訛上咱們了?”
“他都活不過一個月了,那就讓他在醫院裡麵一直待到走吧!咱們也不缺這點醫藥費。”
“可是,憑什麼呀!這些年他都沒有管過咱們,這不是惡心人嗎?”
“健健,你沒空照顧,就請一個護工,醫藥費和護工費都由我來出。”
“姐,這不是錢不錢的事,是我心裡咽不下這口氣,你說他當年那麼混賬,丟下咱們娘仨,他去養彆人的兒子……現在他這樣賴上我們,就是我願意,咱媽也不願意。”
“健健,你去打聽一下,他那邊的那些孩子,日子過得怎麼樣?咱們倆的日子又過得怎麼樣?這樣一對比,你心裡是不是平衡一些?”
“健健,你在縣城裡麵也算是一個有錢人了,如果咱們不管他,讓他流落街頭,病死餓死在路邊,人家不會說他罪有應得,隻會說你這個兒子為富不仁,喪儘天良,有那麼多錢,還讓自己的親爹流落街頭,餓死病死在路邊。”
“他可以不仁,但是咱們不能不義,劫匪都得有一個義字才能立足於世,要不然很快就滅亡了,做生意的人,失去了義,就失去了財,做兒子的,在父親麵前失去了義,就有災。”
陶健聽從姐姐的建議,讓陶天藝一直住在醫院裡,請一個護工護理,偶爾,他也會抽空去看看。
十多天後,陶天藝病逝於醫院裡。
臨死之前,他拉著陶健母子倆的手,說他這輩子對不起他們娘仨。
他走得很安詳。
陶媽曆經了四十年的煎熬,如今隨著陶天藝的逝世,她終於解開了心結,心無怨恨的度過了餘生。
在樂樂工作成家以後,陶桃算是圓滿完成任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