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仰真快速洗了個熱水澡,睡覺前他沒忍住搓了搓自己的腺體,覺得自己有機會得去一趟醫院再仔細檢查一遍才好。
一夜無夢。
第二天,季仰真早早地坐在餐廳裡等著任檀舟,平時要睡到八點半的人,今天生生提早了一個小時在餐廳裡乾坐著。他時不時瞄向廚房,還有點擔心廚師再給他端出一盤不沾葷腥的饅頭來。
任檀舟拎著嶄新的西裝外套下來的時候,季仰真正裹著著他的薄絨睡衣趴在桌上打瞌睡。
任檀舟咳了兩聲,季仰真身上像安了彈簧一樣立刻坐直了。
那殷切的眼神,就好像飛機上的乘客在等過道裡發放飛機餐的空姐。
“哥!早上好!”
聲音洪亮,精氣神也不錯。
哪怕是以前他們沒鬨矛盾的時候,季仰真也沒這麼熱情過,搞這麼一出,就差把我要作妖這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任檀舟抬眼掃過季仰真堆笑的臉,又扭頭看向外麵的天,最後沉聲問道:“乾什麼,也沒變天,你不是不跟我說話的嗎?”
他坐下來,先仰頭喝了大半杯蜂蜜水,潤過嗓子之後,才示意傭人往桌上端早餐。
季仰真抻著脖子看過去,見不是饅頭才放下心來。
“哥,咱們昨晚不都和好了麼,你怎麼睡一覺就都給忘了!”他佯裝不滿,給自己倒了一碟子香醋來配熱氣騰騰的蟹黃羹,“你昨天還答應今天要帶我出門的,是不是也不記得了......”
任檀舟麵前的清粥已經放涼到適宜入口的溫度,白瓷勺子在粥裡攪了攪,臉上沒什麼表情。
“我還答應你什麼了?”
季仰真手裡的筷子調轉了方向,夾了一隻素蒸餃放進任檀舟的碟子裡,期期艾艾道:“你昨晚喝多了不記得也正常,其實也沒有彆的了,就是......”
他不敢說得太過分,那樣就太假了。
“誰說我不記得了?”
三兩句話的功夫,任檀舟碗裡的粥就見了底,他丟下勺子,眼神裡裹著一絲審判的意味,問季仰真道:“你想去哪,先說說看。”
季仰真的心在聽見他第一句話的時候瞬間吊了起來,再聽第二句就知道他前麵一句是在唬人了。本來隻是試試看,沒想到真的能蒙混過關,季仰真一時間也想不到地方,在腦海中搜刮了個遍,最後擠出一點興奮的模樣,“咱們去聽音樂會吧?”
前幾天看電視的時候調到本土電視台,插播的廣告都是在宣傳某知名樂團近日要在鹽京大劇院演出,為期一周。
任檀舟的家族勢力不肖多說,在鹽京可謂虎踞龍盤。但那種地方,就算任檀舟再橫,也不能帶著一堆私家保鏢進內場。現在階級關係如此緊張,他這麼做太容易引起群眾的不滿。
何況任檀舟也不是那麼高調的人。
季仰真從小學習鋼琴,他提出要聽音樂會無可厚非,但任檀舟毫無音樂細胞,隻怕是不感興趣。
真是個好主意。
“哥,你要是不想去,我一個人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