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被微弱的燈光映得一片冷寂,“一個人在家吃不吃有什麼關係。”
怎麼能這麼說。
季仰真噎了一下,“不按時吃飯對胃不好,我可以陪你吃一點。”
如果不是考慮到他特殊時期,季仰真大概也不會這麼遷就他。
“你不是吃過了嗎?”任檀舟不怎麼領情,甚至用一種略帶嘲弄的口吻問道:“一晚上吃兩頓?怎麼,跟著姚善庭沒吃飽嗎?”
兜兜轉轉終於點題。
“那家餐廳菜色不錯,口味很地道。”季仰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不過,也就七分飽吧。”
他拿在手上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是社交軟件來新消息提示音。
任檀舟瞥了眼屏幕,原本就不怎麼舒服的臉色頓時變得更難以言喻了。
他手機裡有多少聯係人任檀舟一清二楚。
“誰給你發的消息。”
季仰真看了眼信息內容很快就將手機收了起來,對他的明知故問冒出了一絲不耐煩,嘟囔道:“你不是都知道嗎,周秘書還能不給你打小報告?”
他這裡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周秘書幾乎是實時播報。
在這件事上,他們始終是對立的。這也是他們之間難以調和的矛盾。
“你不是不知道姚善庭對你什麼心思。”任檀舟將收拾好的乾淨衣服扔回床上,語調又低了兩分,熟稔地提點他道:“你這是在給他糾纏你的機會,你不嫌煩嗎。”
這點道理季仰真還是懂的,但他今晚的所作所為都隻是為了跟任檀舟較勁,是姚善庭還是彆人根本就沒有差彆。
季仰真背部抵著牆,肢體語言無聲地傳達著一種拒絕再交流的信號。
姚善庭再煩,總不會像任檀舟這樣。
季仰真不想吵架,他怕任檀舟萬一被他氣得心臟都不跳了,那他罪過大了。
他難得忍讓,可任檀舟卻沒罷休,逼近他嚴肅地問道:“彆告訴我,你真的看上他了。”
Alpha寬闊挺拔的身形將他遮罩住,視野更加昏暗,這讓他莫名產生緊迫感,好像他所有的小心思都能被一眼看穿。
“我看上他?不可能,除非我瞎了。”季仰真生動形象地向任檀舟展示什麼叫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聲連連,“你是今天第一天認識我嗎?”
任檀舟得到想要的答案,麵色這才緩和下來,“我不是懷疑你的眼光,他確實有點作風上的問題。”
作風問題具體是什麼問題?再細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季揚真並不關心。
再說了,姚善庭不是好東西,難道他任檀舟就是什麼好人了嗎。
“他有作風問題跟我也沒關係。”季仰真站得累了,也不想跟他麵對麵貼這麼近,於是側身躲開,轉而坐到床上,“今天就隻是......社交了一下,這樣也不可以嗎?”
手機又不安分地震動了兩下。
季仰真沒去看。
“我沒有不讓你社交。”任檀舟忍了一晚上,始終是耐著性子跟他說話,見他已經開始厭煩也隻能儘量照顧著他的情緒,“跟那種人,沒有必要。”
“有沒有必要不是你說了算的。”季仰真直接撂了臉,“我想跟誰交朋友是我的事情......這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是要洗澡嗎?”
平時季仰真怎麼跟他頂都沒什麼,但任檀舟不能忍受他為了彆的Alpha用這種態度跟自己說話,偏偏還是在易感期占有欲到達頂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