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都跑丟了一隻。
“老師你帶朋友來啦!”
天真的胖胖脫口而出,但仔細瞧瞧又覺得哪裡有些奇怪,他還想說些什麼,最後隻無措地啃了兩口手上的小麵包。
季仰真也隻能替身後的四人將朋友的身份認下來,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胖胖解釋。
保鏢?為什麼老師來學生家裡補課要帶四個凶神惡煞Alpha保鏢?雇傭他們的價格大概比自己的課時費還要貴上許多,有夠令人無語的。
好在胖胖對季仰真的話堅信不疑,乖乖被他領進房間裡上課。
胖胖習慣性地關上書房的門,短胳膊剛摸到門板就看見本來坐在沙發上的那幾個哥哥立刻站了起來。
“沒事胖胖,門掩一下就好了。”季仰真走到旁邊,將門虛掩起來,“全關上有點太悶了,開外麵的窗戶又有點冷,就這樣吧。”
今天主要是為了給胖胖複習英語,先是講了一會兒語法,又抽他背了第三單元的單詞,小測知識點都囊括地差不多之後,才開始讓他做檢測卷。
胖胖開始做卷子房間裡就安靜下來......
一般這種時候,季仰真能稍微放鬆一下。他身上雖然沒有不良生活習慣造成的肌肉勞損,但人類身體構造擺在那裡,坐久了還是得站起來晃一晃。他隔著門縫看門口的四個人大眼瞪小眼閒得無聊,於是推門出來讓他們把客廳裡的垃圾收拾了。
保鏢乾保潔的活兒,幾個人麵麵相覷,後來自動分成兩組,一組看人,另一組埋頭打掃衛生。
十分鐘之後,亂糟糟地客廳煥然一新。
除了漁家,錫港的人大多都沒有夜生活,下課以後季仰真走在街上,隻偶見幾條流浪狗趴在路邊,行人路過才會有氣無力地吠幾聲意思一下。
他今天出門太著急了忘記帶錢,這空隙裡饑寒交迫,在路上走走停停,晃到一家還沒關門的油炸鋪子門口,食物被高溫烹製所散發出來的香氣讓他難以挪動腳步,他一臉糾結地回頭看向身後的四個人。
“你們不也沒吃晚飯嗎......難道不餓?要不然,咱們一塊兒吃點?”
出於職業素養,黑西裝們第一時間搖頭拒絕了,但架不住季少爺幾番邀請,盛情難卻。
再者說他們確實過了飯點也沒見著人換班。
乾他們這行,最重要的就是隨機應變。
五個人坐在街邊的藍色塑料凳子上,圍著一張油膩膩的大圓桌,老板端上來一盆炸得香噴噴的串串,又拎上桌一紮當地特色啤酒。
酒是季仰真點的,但他隻是單純想喝,沒有彆的意思。
但那些黑西裝一看啤酒上桌就瞬間警惕了起來,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季仰真卻察覺出一些信任欠費的肢體語言。
“你們至於嗎,這點啤酒就是喝光了臉都不帶紅的......搞得好像我要迫害你們一樣。”季仰真哼哼兩聲,自己咬開一瓶咕嘟咕嘟喝了半瓶,“你們不喝我自己喝。”
工作時間,一起吃飯就算了,喝酒是萬萬不行的,哪怕隻舔上一口那這性質就全變了。
見季仰真吃了,他們才開始動筷子。像這種規模的蒼蠅館子,分量足,口味也好,秘製的醬料更是經過幾代人的調製和改良,特彆是最後裹的一層亮晶晶的蝦醬,光看著都叫人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