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檀舟閉上眼睛休息,過了會兒胳膊又被搗了搗。
季仰真把手機丟到他腿上,然後人又退回角落裡。
【天窗暗格,胸針】
......
季仰真以為任檀舟會把他帶回郊區的彆墅。
在車上顛簸了將近十個小時,再好的車坐著也難受,他渾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根本想不通任檀舟這賤人為什麼還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車子駛入熟悉的街道,鹽京寸土寸金的商業區中心裡唯一辟出高檔住宅樓,綠化覆蓋率高,一進小區就能看到美輪美奐的空中花園。
季仰真和任檀舟在搬到郊區的彆墅之前,一直住在這裡。
這裡跟彆墅有很大的區彆,出了規格差距大,住家人口也差很多。
彆墅裡光是做家務的阿姨就有三位,可是以前這裡就隻有一位做飯的廚子外加一位打掃衛生的阿姨。
他們上高三的時候搬到這裡,掰著手指頭數也得有五六年。上大學的時候倆人不在一個校區,季仰真跟任檀舟一周末也就回家見兩天。後來開始實習之後,季仰真的單位就在任檀舟公司的斜對麵,離家也不遠,中午隻要有空就會一起回家吃飯。
是為什麼搬到彆墅去的,季仰真也不想再提了。
季仰真再搬回這麼寬敞的房子竟然還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他有些局促的站在玄關處,直到任檀舟換了鞋進客廳,看他還傻站在門口,問他是不是還要我給你拿拖鞋?他才木楞楞的換了鞋往裡走。
換了個寬敞點的籠子。
這裡除了他和任檀舟,再沒有彆人。
兩百多平的房子,四間臥室打通變成兩間,沒有住家保姆能住的地方。
季仰真走到自己那間,裡頭陳設還跟以前一樣,唯一顯著的變化是他床頭櫃擺著的照片不見了。
再往衣帽間去,他隔著玻璃櫃挨個看自己以前收藏的腕表,心裡沒半點久彆重逢的感慨,隻默默著回憶每一隻的價格。
任檀舟為什麼要帶他回這裡......
季仰真沒精力再去細想,脫掉身上的衣服洗了個澡,然後鑽進被窩裡睡覺了。
他沒有關門,不是忘記了,是因為他知道就算鎖起來也會被任檀舟打開,索性就不關了。
他們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任檀舟在書房又待了一會兒,洗漱完接近三點。
他也沒回自己的房間,直接就到了季仰真這裡。
家裡有暖氣,季仰真被子蓋得橫七豎八,胳膊和腿都扔在外麵。
任檀舟整理完被子才上床,季仰真睡得沒有多深,察覺到身邊的動靜也隻是短促地皺了下眉,被他撈進懷裡的時候也沒有掙紮。
兩人相安無事地睡到天亮。
任檀舟醒得比季仰真早一些,周秘書在來之前給他發了消息,他輕手輕腳地下床穿上睡袍後才去開門。
周秘書手上提著早餐,把東西放下之後又從公文包裡掏出一隻方形絨布盒。
任檀舟打開看了一眼,然後打發走了周秘書。
這枚胸針,他知道被季仰真帶走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