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憋得了一時半刻就很不錯了,剛醒的時候還很當一回事兒,現在說了這麼多也沒覺得嗓子不舒服,於是就隨意起來了,應該也不至於變啞巴。
季仰真亂扯一通,心裡卻門清。他真是覺得丟人,任檀舟遍鹽京找他的消息他都能猜到這裡頭傳得會有多難聽,於任檀舟而言自然是沒什麼,Alpha的風流債多一樁兩樁的也不算個事兒。
可他是一個分化失敗的Beta,跟Alpha在一起就夠奇怪的了,他還被Alpha滿世界的通緝。
顏麵儘失。
“去一趟吧,你不是想出門嗎。”
任檀舟跟他說這些也不是想要征求他的意見,就算他不願意去也會被扭進車裡一直送到老爺子麵前,根本就沒有抗拒的餘地。
季仰真很不情願地問:“你知不知道他找我做什麼啊……應該沒有什麼好事吧。”
任檀舟認真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好事,是好事。”
就算在彆人眼裡任檀舟一貫是有誠信且可靠的,但是季仰真還是對他的這番承諾保持著懷疑且反感的態度。
“鬼才信你。”
季仰真挖了一勺果醬拌進鮮牛奶裡,鮮醇的奶味被調得更加豐富些,他像完成任務似的快速喝完,然後放下杯子去洗手。
桌上就這一隻用過的空杯子,季仰真人都走到水池旁邊也沒想著把那隻杯子帶過來一起洗了。
就這麼一隻落單的器皿也用不著去開洗碗機,任檀舟拿上那隻牛奶杯走到季仰真旁邊,倒扣在衝洗水柱上,玻璃杯很快就重新變得乾淨透亮。
季仰真濕漉漉的手在空中甩了甩,水珠彈到任檀舟的下巴,他意識到這一點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又用力甩了兩下。
任檀舟臉頰上又蹦上來幾滴水珠子,他偏過頭看季仰真,季仰真若無其事地聳聳肩。
他以為任檀舟會說他幼稚,或是批評他的惡作劇,可是任檀舟盯著他的視線變得愈發粘黏,說不清是不是在走神。
“瘦了。”
季仰真扭頭去照了照能反光的抽油煙機晶板,憤憤不平地說:“能不瘦嗎?你知道我在錫港那地方每天都吃什麼東西嗎......換你去不用一個星期就能瘦得皮包骨了,都怪你都怪你!”
季仰真說話一貫有誇張的成分在,任檀舟擦了擦手才去摸他的臉,掰過來對著自己,“怎麼怪我?不是我讓你去的。我去找你,你還不肯跟我回來,這也要怪我麼。”
“你怎麼好意思把自己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的......”季仰真好不容易才解救出自己的臉,按住任檀舟的手不許他再攀上來,“隻有我這種精神力很強大的人才不會被你這種蠻不講理的人逼瘋,我真是要跟你好好說清楚,不然你還覺得你很好呢。”
任檀舟瞥了一眼被他緊緊抓住的手,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讓他繼續說下去。
“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首先你根本就沒有權力限製我的自由,你這樣的行為是在犯罪,這一點你承認嗎?”季仰真雖然這麼問了,但預感到任檀舟會不要臉地否認,於是他趕忙繼續說道:“這毋庸置疑,其次你多次強迫我跟你發生關係,你這是罪加一等!”
“我都算不清像你這樣罪大惡極的Alpha在法庭上要被判多少年了,你如果不想下半輩子在牢裡過,就......”季仰真忽然意識到任檀舟手上已經卸了力,就沒有必要再按著他的手,於是火燒似的甩開了,“就彆再這樣了。”
類似的這些話季仰真確實跟他說過不止一遍,也不止兩遍。
數不清多少遍了。
任檀舟聽著已經沒有多大的觸動,隻是想客觀地提醒他一句,“沒有多次。”
“啊?”季仰真不知道他突然冒出來的這四個字是在回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