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暫時跟這位朋友分開一段時間?各自冷靜一下。”
“我也想啊,但是我們......住一起。”季仰真有點後悔來醫院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東西,“不是我說分開就能分開的,他比較強勢,而且他是Alpha。”
我真的打不過他。
醫生了然地點點頭,立刻梳理出具體內容,“你們是合租室友?跟業主簽了租房合同沒有到期房租也退不了,你剛畢業沒兩年也有經濟壓力。”
季仰真僵硬地抿了抿嘴巴,“差不多,我主要是想問,為什麼我總是要讓他不高興我才高興呢?這是不是不太正常?”
他沒能一五一十地說出實情,醫生給他的建議也隻是紙上談兵,他在診室的按摩椅上睡了一覺,還沒他家裡的按摩椅舒服,純屬浪費時間。
結診療費的時候醫生提醒他有同價位的項目可以走醫保,考慮到他展現出來的經濟情況,便好心問他需不需要另開單子。他嫌麻煩就拒絕了,刷完了工資卡裡最後一千塊鬱鬱寡歡地回家了。
任檀舟最近很忙,每天回來的特彆遲,有時候天亮了才回來洗個澡換身衣服,躺在季仰真身邊睡了兩三個小時就又要出門了。
他動作很輕,基本打擾不到季仰真,連每周雷打不動的運動日都曠了好幾回,後麵又突然出差一周,給季仰真開心壞了。
季仰真還很不滿足的想,為什麼他隻出差一周,一周能把事情辦好嗎?
任檀舟回鹽京的那天,季仰真晚飯和同事吃了麻辣火鍋,夜裡渴醒起來喝水,正好碰見他提著行李箱到家,季仰真揉揉眼睛隨便問了一句,“你不是說後天才回來嗎......”
季仰真合理懷疑任檀舟是不是在詐他,萬一他今天不在家豈不是完蛋了。
“計劃有變,晚上給你發消息了。”
任檀舟是晚上十點給季仰真發的消息,但不巧的是,今天季仰真聚餐回來有點累,沒到十點就睡了。
才幾天沒見麵,就客氣得像陌生人一樣。
季仰真端著水杯打了個哈欠,“沒看見。”
任檀舟用濕紙巾將行李箱的四個輪子擦乾淨推到一邊,又撣了撣大衣的衣擺,半開玩笑道:“沒關係,不用你去接機。”
季仰真手裡的水杯被他抽走安置到旁邊的桌上,然後整個人都被他擁進懷中,暴風雪撲麵而來的感覺也不過如此了。
“有按時吃飯麼。”
季仰真臉埋在他的肩膀那裡,悶悶地說了聲沒有。
一天吃四五頓,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他能感覺到任檀舟又收攏了胳膊,將他抱得更緊了。
“你想勒死我......”季仰真抬腿撞了任檀舟一下,“好了沒有!”
“還沒有。”
其實任檀舟起初是想問季仰真有沒有想他,但他也能預料到季仰真的答案是什麼。
不僅會堅定的否認,還會嘲笑他癡人說夢。
還是不問了。
任檀舟鬆了領帶才透出股熬了許久的疲憊感,他從慶功宴上離開沒回酒店而是直接上了飛機,酒精的味道被他的信息素壓下來,他抱了季仰真好一會兒才轉身進了浴房。
從第一次標記以後,哪怕季仰真百般抗拒,任檀舟還是會按時加固,導致季仰真出門的時候不得不貼上兩層抑製貼紙。
他們分開快一周,剛才任檀舟發覺季仰真身上的標記已經很淡了。
對任何一位Alpha來說都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