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仰真扭過臉想說他礙事,還沒開口就被他親了一下,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到底去幾天?”
衣帽間的複古水晶吊燈跟法式線條相得益彰,一圈圈玻璃格紋的燈暈照得房間裡又柔又暖,Alpha的聲音也顯得溫和悅耳,愈發顯得相擁在一起的他們情意綿綿。
季仰真有些不太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不是在車上就跟你說過了嗎,你是不是沒有認真聽我說話啊,還是你年紀輕輕腦子就不好了?怎麼不記人說話?”
“你說一周。”任檀舟也不計較他的冒犯,依舊好脾氣的問他道:“如果一周之後,我沒在家裡看到你的人,你說我該怎麼辦?”
季仰真聽得半邊身子都有點發麻,本來就心虛,怕他要是知道自己得去半個月就不同意了,所以才含含糊糊地說隻去一周。
這下好了。
季仰真不是聽不出來任檀舟在警告他,但他抿了抿嘴巴不好意思突然改口,“你不是也經常出差嗎,時間上哪裡會卡得那麼死,肯定有那麼個幾天的誤差,你看你這次不就提前回來了嗎?”
說這麼一堆廢話,也就等同於告訴任檀舟他其實要離開大於一周的時間。
“你知道我為什麼提前回來,對不對。”
任檀舟忽然鬆開了胳膊,牽起季仰真的手往臥室那邊走,繞開了地上那隻亂糟糟的行李箱。
“我知道,肯定是因為你想我了......”季仰真十分大言不慚地說:“任檀舟,你彆太喜歡我了,遠香近臭,我們就應該分開一段時間,偶爾見一麵最好。”
“不然總是會吵架。”
走到床邊。
“我們可以不吵架。”任檀舟抬抬下巴,示意他自覺脫衣服,“隻要你乖一點,我們就吵不起來。”
季仰真覺得他說這話是有點可笑的,為什麼要自己乖一點,為什麼不是他調整自己呢。
“ 我衣服還沒有收拾好。”
“不是說還沒定下來嗎?”任檀舟一邊說著一邊去點床頭的助眠香薰,“用得著這麼著急?”
“明早確定具體外勤人數,下午就要出發了,你說我急不急?”季仰真看任檀舟半蹲在床頭前剪燭芯,也湊了過去,朝著忽明忽滅的火光吹了一口氣,佯裝看不出對方要做運動的意思,“你困了嗎?這才幾點啊......你要是沒事乾去幫我收拾行李吧。”
任檀舟放下剪刀,把香薰推遠了一些,偏過臉問他道:“那你出差回來會給我帶禮物嗎?”
季仰真皺了皺眉, 直起身後退了兩步,生怕他下一秒就會把手伸到自己口袋裡搶錢。
“你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跟人要禮物!我工資就那麼一點,我自己還不夠花呢!”
季仰真知道自己這樣有點小氣了,如果是以前他隨便給任檀舟買點什麼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但是現在他掙錢多不容易啊,賺到的每一錢當然都要用在刀刃上。
任檀舟也沒真的指望他這次出差回來能給自己帶什麼禮物。
禮物本身是什麼並不重要,隻是這至少說明在千裡之外的人還揣著一份記掛和心意。
當然他也沒有想到季仰真會在當下果斷拒絕,不是先敷衍著答應,然後再愉快地出差過程中將這件事拋諸腦後。
“小氣鬼。”
任檀舟越過他回到衣帽間去給他收拾東西,也要對著衣櫃裡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傷腦筋。
季仰真的工作性質跟他不一樣,平時工作時間也不需要穿正裝,公司對員工根本沒有任何的著裝要求,所以季仰真平時都是想穿什麼穿什麼。
湖市的氣溫和鹽京的沒什麼區彆,他挑了幾套沒那麼花哨的疊好裝箱,再回到臥室卻發現季仰真趴在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