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季仰真猜測的一樣,任檀舟昨晚確實是喝多了。
任檀舟早上起來還特意給他回了個電話,隻不過那時候他還在拔河,根本沒注意。
季仰真看完了也沒回消息,直到晚上九點任檀舟的定時電話撥過來,他故意等了十秒鐘才接通。
他們都在等對方先開口說話,季仰真等了一會兒沒聽見聲音就忍不住問道:“你在家嗎?周圍怎麼沒有聲音了......”
任檀舟給他看了一眼背景,“在臥室,剛回來。”
“喲,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季仰真撐著臉,恨恨地說:“昨天應該玩得很儘興吧......”
“昨天?”
任檀舟想說沒有,包廂裡的脂香太膩,他喝得吐了兩回,早上起來胃裡還很不舒服。
“商務局,招呼了幾個二世祖,一個比一個能喝。”
季仰真還想問彆的,又覺得不好意思,“我說你昨天怎麼不接我電話呢。”
任檀舟有些抱歉地垂了垂眼睫,“夜裡找我是為什麼事?”
在他早上發的消息裡就提到了這個問題,但季仰真一直沒有回。
“沒什麼事情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你不是要我跟你保持聯係的嗎?”季仰真才不會告訴他自己的真實目的,“我給你打了你又不接,可真難伺候。”
任檀舟聽他這麼說自然以為他半夜打電話是為了惡作劇,於是抿了抿唇說:“沒事也可以打,比如說你想我了,就打給我。”
季仰真聽不了這麼惡心的話,頓時汗毛倒豎,“你彆癡心妄想了,我為什麼要想你啊......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昨天跟我同事胡說八道什麼東西,害得我名譽受損,解釋半天也沒有人相信我。”
“標準答案是什麼,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在這件事上,任檀舟耐心都在逐漸告罄,他神色凜然道:“下次彆人再問你我們是什麼關係,你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總跟彆人說謊,那就彆怪人家不相信你。”
季仰真忽然噤聲,氣鼓鼓地瞥著手機屏幕。
他辛苦了一天累得骨頭都要散架了,還要在電話裡挨訓,命比黃連還要苦,怎麼能不委屈?
“你說完了嗎......”季仰真戳了兩下屏幕裡Alpha那張討厭的臉,“說完那我掛了啊,明天我不接你電話了,你真的很煩......”
“季仰真。”
任檀舟用半帶威脅的語氣叫了他一聲,同時傾身靠近手機。
Alpha的壓迫感似乎能隔著手機屏幕傾軋過來,季仰真繃了一天一夜的神經突然就這麼斷了。
他倉促地垂下眼睛,“我不想跟你說了,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倒黴,一大早就要去那種臭烘烘的地方擠牛奶,我們輪流擠奶,那隻死奶牛不踢彆人隻踢了我......昨天這裡剛下過雨,都是爛泥,我衣服都臟了。”
“你肯定想說乾不了就彆乾是吧,其實我一點也不想上班,但是我不能不工作,你肯定也知道為什麼。”季仰真手機反扣在床上,“你在外麵花天酒地,但我卻要每天按時按點的回家,你都不覺得自己很變態嗎,你以為你對我很好嗎,其實你一直在傷害我,早知道你是這種人,那個時候我就不跟你玩了......”
季仰真也沒想到自己會有跟祥林嫂如此接近的一天,他忍著哭腔繼續說:“隻有那種全世界最膚淺的人才會喜歡你,跟你相處久了,人家發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