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說不想,反正任檀舟一律駁回,他的習慣性拒絕也隻是表意而已。
他在這種事情上臉皮很薄,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會覺得很不好意思,他是沒有辦法理解為什麼會有人會在電影院或者其他露天的地方做這種事情,本質上是應該做得很私密的。
如果彆人做這種事被他撞見,他會比始作俑者更尷尬。
季仰真捏了捏手裡的易拉罐,偷瞄任檀舟的臉色,“你也上了一天班,不累嗎。”
沒有人會否認身體的親密接觸是一段感情的潤滑劑,天底下也不是隻有任檀舟一個人認為在條件充分的情況下,性行為是很有必要的。生理性的喜歡和真正的愛是有必然聯係的,他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季仰真愛上自己,就隻能通過這種方式讓彼此之間建立更深的關聯,也算是另辟蹊徑。
“累就找點彆的事放鬆放鬆。”任檀舟聽到他的拒絕也不惱,等按摩椅不再發出動靜,低聲問他道:“這部電影你看過了?”
季仰真對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感到緊迫,屏幕上的特效場景做得再恢弘也看不下去,他蔫蔫地說:“沒看過,不感興趣。”
“那換一部。”
任檀舟一邊調整選片,餘光瞥見他還窩在那裡不下來,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坐過來。”
沙發的縱深不短,躺在也很舒服,季仰真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喜歡盤著腿坐在沙發上邊看邊吃。
季仰真覺得自己適合獨居,因為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任檀舟在的地方都會讓他覺得不太自在,特彆是在自己同意和對方談戀愛之後,那種很奇怪的感覺一直縈繞在心頭。
任檀舟冷冰冰的信息素就好像是那種異樣感的誘導劑,他一聞到就會坐立不安,但每次都會隨著時間的增長而逐漸適應。
和任檀舟上床的體驗也不那麼穩定,這該死的信息素總是讓他覺得特彆冷,所以會違心地要和對方貼得更緊密,會短暫的沉迷那種冷熱交替帶來的特殊快感。
但這些事,季仰真從來沒有對任檀舟說過。
季仰真龜速完成了位移,盤好腿還撈了一個棕色的真皮抱枕抱在懷裡,對任檀舟的選片建議挑三揀四,要不是現在睡覺還太早了,他真不想在這裡陪他裝模作樣的選什麼電影。
看什麼電影根本不重要,那些日產小電影季仰真也不是沒有觀摩過,按照套路,估計電影沒看兩分鐘就該做彆的了。
畢竟能讓Alpha放鬆的才不是看電影。
最後任檀舟選了一部經典的愛情片,季仰真不知道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看的,看彆人甜甜蜜蜜的戀愛是在折磨自己,因為難免會比較會聯想,為什麼自己和彆人的差距會如此之大。季仰真心裡一百個不情願但也懶得找茬,主動去將沙發的靠背放倒。
斜靠四十五度適合觀影,如果還有另外的需求,可以調平一百八十度。
剛坐好的時候,兩個人之間還隔著一個抱枕的距離。電影才剛放完片頭,那隻抱枕就被挪到了任檀舟的右手邊,兩個人順理成章地貼到了一起。
季仰真能感覺到旁邊的變化,不自覺屏住呼吸,耳朵也漸漸發燙,電影裡主角的台詞也逐漸聽得不太真切。
“要不要吃點東西。”
他預期中會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如期而至,任檀舟隻是捏了捏他的手,很自然地跟他十指相扣,“周秘書還買了可露麗,排了很久的隊,也不知道有沒有那麼好吃。”
那盒可露麗就放在茶幾下麵,季仰真沒有注意,聞言愣愣地問:“你怎麼不早說呢,在哪裡,我自己去拿。”
客廳裡所有的燈都關了,超大尺寸的屏幕是唯一的光源。任檀舟還是能看到季仰真臉頰不太正常的駝紅,隨著屏幕色光的變化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