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說還要再玩一會兒。
任檀舟也沒說不同意,趁著換遊戲帶的功夫,隨口問道:“今天晚上你同事送你回來,你怎麼也沒請人家上來坐坐?”
季仰真低頭研究新卡,“人家也得早點回家休息啊,我們也不是那麼熟,我請了人家也會拒絕的。”
“是上次在公司門口碰見的那個小張嗎?”
“可彆提小張了。”季仰真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都不知道,他今天喝多了,非要睡在綠化帶裡說自己是一顆狗尾巴草,我跟他說其實他是一個備用胎才好不容易把他騙進出租車裡,把我累夠嗆。”
“是嗎,有的人喝多了是這樣。”任檀舟的聲音裡也帶了點笑意,“你們聚餐連你都喝酒了,還有彆的人不喝?”
聊到這裡,季仰真已經覺出點味道了,他篩卡的手一頓,“哦,是新來的實習生,說是酒精過敏,可能就是不想喝吧。這個借口挺好的,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酒精過敏......是Omega?”
任檀舟這麼問很符合當下對於性彆劃分的刻板印象,“你也開始帶實習生了,沒聽你提過。”
季仰真硬著頭皮說:“不是,是Alpha,我們公司連Omega都很能喝,他是例外。”?
季仰真平時已經很注意和異性相處的分寸和邊界了,但是任檀舟在這方麵的敏感程度非比尋常,他在門口噴花露水隻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過既然任檀舟問了,季仰真不太想騙他。
任檀舟沒再追問下去,季仰真反而有些不習慣,手裡的卡要拆不拆的,他仰起臉眼巴巴地問:“你覺得我是不是不應該麻煩人家......”
各退一步就萬事大吉。
任檀舟心裡十分受用,無可無不可地說:“偶爾麻煩一次沒什麼,你現在是他領導,給他一個拍馬屁的機會他求之不得。”
季仰真既然知道輕重,那他也沒有必要再耳提麵命了,說多了惹人厭煩,何必多此一舉呢。
……
季仰真心裡有杆秤是不假,但他社會經驗也還相當淺薄,碰上真有心眼的一時間還真的分辨不出來,任檀舟是擔心他被人使絆子,想了想還是把周秘書調回來看顧著些。
季仰真跟小王秘書也說不上什麼話,跟周秘書倒是常常有話說。他見晚上接自己下班的是周秘書,一時又驚又喜,忙跟旁邊的遲和道彆。
“我朋友來接我啦,明天見。”
遲和順著季仰真的視線看過去,周秘書也衝他點了點頭。
“組長,你們晚上是有局嗎?玩得開心,那我去坐地鐵啦。”
有個屁的局。
季仰真猶豫了一下,“不是,他就是送我回家的......你今天沒開車嗎?”
“我的車送去保養了。”
遲和說完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低頭看著季仰真,“組長,你朋友的車真不錯。”
“那你也彆去擠地鐵了,跟我上車吧。”
季仰真心想可算逮到機會還他人情了,“你不是也住天彙路嗎。”
周秘書見季仰真領著人往這邊走,不敢掉以輕心,心想這大概就是老板口中那個所謂的實習生了,以他的審美來說,確實是值得警惕的類型。
周秘書開車,季仰真一般都是後麵。但他剛剛跟遲和說周秘書是自己的朋友,所以他今天坐在了副駕駛。
“先送我同事回家。”季仰真看向後視鏡,“小遲,你家哪個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