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2 / 2)

“是啊!。我奶奶人好,到最後也心疼我們。”強叔含著淚點頭。

“舅舅舅媽我還要通知其他人,就先走了。”以前有信號一個電話可以通知到的事,現在卻需要家屬一個個到家通知了。

“你先走,你先走,我們等會就去你們家。”顧爺爺連忙擺手。

看著他重新帶上白帽,就這樣空身進入風雪裡,顧爺爺又連忙叫住他,遞過一把傘。

“哎!等等,強子現在外麵雪大得很,你打把傘吧!”

“謝謝舅舅,到時還你。”強叔想想他後麵的路程也沒有拒絕,接過後就快步的走向外麵了。

風雪中,那一點點人影很快融入了茫白中。

突逢白事,

顧爺爺顧奶奶還有顧爸顧媽,甚至都來不及抱怨一聲這天氣的詭異,匆匆吃了早餐便出了門。

兩家是親戚,所以顧家也是需要去主家幫忙的。

很快客廳又隻剩下顧風止一個人,遙遙望著天上密集紛飛的大雪,顧風止長長歎了口氣。

她原本計劃今天去修牛屋的,但看現在這個情況雪一時半會根本不會停。

有些麻煩,但今天卻不得不乾,後麵天氣隻會越來越冷,現在不把牛屋給修好,等後麵雪堆了起來,東西被凍上,修建隻會更加困難,而且牲畜也會凍傷,到時反而失了大的。

顧風止帶上口罩,在防寒服上罩了件雨衣,便直接往雪裡衝了。

在末世春季和秋季已經可以直接忽略,炎熱的夏天和凍寒的凍天差不多平分了整個年度,所以在這樣大雪天中作業的生活,其實顧風止還是有很多經驗。

摸上一層防凍膏再帶上厚厚的工作手套,雖然有些妨礙了手的靈活性,但也最大避免了凍傷。

這種天氣毫不誇張說,你空手抓轉頭,說不動還會被冰凍在一起。

家裡材料都有現成的,況且顧爺爺也做了一半的事,顧風止跑出跑進,倒也沒花費太多時間,便把那個大窟窿給補上了,在風口被堵上那刻,顧風止似乎都看到那三頭牛很人性化的鬆下緊繃的身體。

忙完,顧風止又打量了一圈的牛圈,這個牛圈時間挺長了,還是顧爺爺父親那時候建的。

之前一直荒廢,直到前兩年顧爺爺被一個做牛販的外侄安利了養牛的種種利潤和輕鬆,一時心動,便開始養了牛,而這現成的牛棚便被顧爺爺簡單的改建和粉刷,給重新派用了。

這老建築以前正常年代倒沒事,但如果要抗住大風大浪,就必須整修。

顧風止謹慎的,上下打量,左右分割其結構。

思考計劃了半天,得出結論,這改修牛棚需要用的精力和時間,與推倒重建也差不多了,劃不來。

還不如將隔壁的羊屋給擴建了,羊屋是幾年前建的,質量是絕對有保證。

而且他們家養的牲口也不多,豬兩頭,牛三頭,羊兩頭,就算全養在牛圈,擴建麵積也不需要很大。

想到做到,顧風止拿起工具就要乾起來

隻是剛動手,外麵就傳來連續的狗吠聲,不是狗子們平時互相打鬨時活潑歡快聲音,低吠,長呼像是在警告提醒。

顧風止皺了皺眉,擔心外麵出了什麼事,放下挑在肩上的擔子,剛出羊屋,便聽到被那風雪遮掩的敲門聲。

“怦怦。”這敲門不如更像是在砸門。

顧家那有一百多斤重量的大鐵門,都吱呀吱呀的搖晃,由此可知門外人有多麼急切。

“顧叔,嬸子。你們在家嗎?開門,開門……”

帶著撕裂的嗓音,顧風止聽著不由加快了腳步。

顧家鐵門上是有一個窗口,出於多年習慣與謹慎,顧風止在開門之前,瞅了一眼窗口,確認外麵是熟人,才打開了門。

是來奔喪的。

這種大雪大風的極致天氣,如果不是真有大事,很少人願意出來。

所以顧風止並不意外。

這不是特例,在此人匆匆離去,顧風止又接到不少同樣的壞消息。

其中大多是由於自己的大意,方山村最冷的時候也隻有零度左右,所以即使這兩天一直降溫,但他們也沒沒有太過於放在心上,結果一時就釀成了悲劇。

而裡麵大多還是老人,老人體質差,有些還睡眠沉,昨晚突然的降溫許多根本還沒察覺,便永遠的沉睡在夢裡。

而得到消息中,最令人心疼的還是一個沒有兩歲的嬰兒,爸爸媽媽都是新手,平時都是爺爺奶奶看顧著,也沒有什麼問題,但這兩天奶奶由於之前地震受了傷,便隻能將孫子暫時托付給了兒子兒媳照看。

卻沒想到這一時的照看,就成了老人一生做得最痛苦後悔的決定。

這一對夫婦夫妻心太大了,或者說是平時被父母照顧的太好了,根本還沒有作為父母的覺悟和承擔力,孩子睡在他們身邊,他們竟然也能毫無負擔的一覺睡到天亮。

等發現時,嬰兒身體已經在它小床上凍僵了。

自地震之後,這一天方山村再次被白色給淹沒。無數的悲痛和傷感,被這漫天的白雪和肆虐的大風刮滿這顆已露瘡痍的星球。

村民在哀悼這斷時間國家與同胞們的多災多難時。隻有顧風止知道這樣飄滿喪聲哭嚎的日子,不會是特例。

牆外哭聲再多,顧風止也沒

有放下她手頭的磚頭,因為她根本沒有時間悲傷,有太多事還需要她去做。

牲畜房要建,炕也要建起來了,之前顧風止就有建炕的計劃,隻是方山村因為氣候適宜,從沒有建炕的人家,未免太打眼了,便隻準備了建材。

現在這個時候建炕是最佳的時候。

再後麵天氣更冷,做工隻會出現事倍功半的效果。

顧風止在末世中有過建炕的經曆,但真正下手,還是要等待顧爺爺的技術指導的。

因為在上個年代,顧爺爺有過去東北做支援建設的工作,北方的炕據顧爺爺說他們當時就做過不少。

顧風止一個人忙活到十一點多鐘的時候,晏度提了個藥箱從外麵回來。

臉蛋被寒風刮出兩團有些可笑的紅暈,但因那張臉張得太好,所以也隻是給他多添了一絲煙火氣。

筆直的脊梁,和不急不緩的動作,讓他即使在凍得顫抖情況下,依然顯得從容淡定沉靜,看不出絲毫窘迫。

但此刻的顧風止盯著裸露在外的脖頸,和外麵帥氣卻單薄的風衣,深深皺起了眉。

“你會生病的。”

顧風止認真肯定的看著他。

顧風止其實不喜歡管人閒事,但是這個醫生是她花了心思帶過來的,而且顧風止對於她的未來也寄予了希望。

如果因為這種小事中途夭折,她會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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