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他怎麼了,要是能打得,我……”易菲菲隻覺得腹腔裡的酒氣蹭蹭的往腦包上漲,熏得她發懵,“我打死他……”
酒勁上來了,她意識開始迷糊,從嘴裡說出的話,大腦好像控製不住了,她隻記得男人結了婚就應該好好對待自己的妻子。
“易小姐,你要不上去休息吧。”鄭婷秋為避免她說出更多難聽的話便直接上前,“我扶你回房。”
易菲菲擺了擺著手,有些搖晃的身子坐下,她趴在桌子上含糊吐了一句,“麻煩……再幫我倒點酒吧。”
“醉了……我就能回家了……”她說著似乎想要哭出來,“回家看我媽……”
女人前兩天才回了一趟家,現在卻又說這句話,鄭婷秋隻當她是醉話。
她餘光瞥了男人一眼,對女人道:“易小姐,你明天還要上班,不能再喝了。”
女人聞言像是想起了什麼,倏然打了十分的精神坐直,左右顧盼了幾下,問鄭婷秋:“我的禮服呢?”
“禮服剛才已經讓小霞送去樓上了。”
“明天我……我要穿,麻煩幫我乾洗一下。”易菲菲微闔著眼,她說著從位置上起身轉身,“我自己……”
話音還沒說完,便怔住。
易菲菲迷蒙的視線裡出現了男人的身影,她覺得自己可能喝太多眼花了才會出現幻覺。
“顧……顧……”她薄唇翕合,那‘顧’字在嘴邊徘徊了大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門口的男人微微抿唇,女人醉了酒,看過來的眼眸氤氳蒙蒙,似披了層雲霧,暈紅的兩頰似雨後的嬌花,垂涎欲滴。
他看著電視機一眼,隨後挽著袖口邁步走進大廳,很快便到了女人麵前。
“不知道怎麼稱呼我了?”顧修延靠近女人,慢慢俯身,女人的香味混著紅酒,輕飄飄的滑過鼻尖,“要不,改口叫老公吧。”
男人聲音低沉,震過耳膜,易菲菲像是突然被震住一般,本被賭了在喉裡的一口氣猛然被提起,隨後她狠狠的打了個酒嗝。
顧修延見勢微微後退,頗為煩躁的伸手揉了揉眉心,視線看了一眼桌麵的紅酒,唇角輕輕一揚。
這個女人還真會挑酒,專挑貴的下手。
女人像是要說什麼,但張嘴了半天,隻是迷糊的睜眼蹬著他,隨後腳下一動,像是要邁步,卻因站不穩猛然要後倒。
顧修延一個邁步長臂一攬將女人的腰身扣住,隨後轉頭將手中的禮盒遞給鄭婷秋道:“讓廚房弄點醒酒湯。”
女人被他這麼一撈,直接撈進了他懷裡。
兩人隔著薄衫肌膚相貼,每一點溫度,每一次脈博都緩緩被放大,彼此間能清楚的感受對方。
鄭婷秋見狀,立刻收起桌麵的東西,轉身進了廚房。
本就喝了酒,身子就是熱的,易菲菲睜著醉眼,在男人懷裡磨蹭下,然後雙手用力地推了推。
軟綿的女人貼著胸口,她渾然不覺的放肆著自己醉酒後的模樣,顧修延喉結滑動了一會,被她這麼一折騰,體內原本沉浸已久原始的野性開始衝動。
但他很快克製了。
“我帶你回房。”他聲音微啞,像是放縱後傷了聲帶一般。
他說完就要帶她邁步,女人卻掂起了腳突然捧著他的臉,她眨眼盯了半響,斷了片還能軟軟的叫了一聲,“……渣男!”
顧修延聞言,神色隱晦不明,他站穩了腳步,扶著女人那隻手微微加重了力道,唇角勾起,“渣男?”
“我哪裡渣了?”
女人癟了癟嘴,星碎的眸底越來越透亮,很快委屈道:“你結婚了……”
顧修延一怔,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隨後俯身輕笑:“你錯了,我不渣。”
女人無意識抬頭,就端倪著他也不回話,過了一會,她突兀笑起,她笑的時候,桃花眼彎起,星碎的眸底千嬌百媚。
很快,她十指纖纖又肆無忌憚地揉捏著男人的臉,捏了一把覺得不夠過癮,又拍了拍,像是挑豬肉似的,隨後突然嘟起了嘴要索吻。
顧修延下意識的反應支手擋住她,“也才兩瓶酒就醉成這樣?”
他這麼一擋,女人柔軟無骨的身子就掛在他身上,還時不時滑下無意摩擦著他。
“好帥……”女人抬著笑眯眯的一張臉打量著他,那醉音裡還帶著幾份輕佻的語氣,“給……我……我當鴨吧!”
女人昏沉,腦子裡卻還記得自己的丈夫出軌了,她非常震驚和憤怒,甚至有過想要放縱來報複的心思,所以她迷迷糊糊的說了這話。
鄭婷秋從廚房方向走出來,聽了這話,差點沒摔下手中的醒酒湯!
她現在原地,看著擁抱在一起的男人女人,進默默的退了回去。
顧修延聞言,臉色一黑,言語異常清冷,“你在合同期還想找過鴨?”
女人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腦袋在男人麵前搖搖晃晃的,就像在點頭。
顧修延猛然按住她的後腦,將她摁在自己胸口,咬牙輕笑,“易巧巧,你真是膽子越來越肥了。”
女人嚶嚀幾下,趴在他胸口蹭了蹭,“我對……你好……啊,你你為什麼……還要去喜歡彆人……”
迷迷糊糊的女人,說著迷迷糊糊的話。
顧修延聽得有點不明白,感覺說的不是自己,便試探下的問:“你在說誰?”
“說……我說我……”女人結舌,沒能把話說下去。
“怎麼不說了?”顧修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兩人之間不過合同關係,他卻在這幾天內被她挑起了足夠的胃口。
真的要命,每日這麼忙還想要去知道這點破事,實在不像他,更何況他跟一個醉酒的女人,較什麼真?
女人自然沒有反應,她閉著眼,麵頰緋紅,薄唇又紅又潤,細碎的發絲胡亂地貼在臉上,帶著綺麗的風情誘惑。
顧修延突然非常的燥,他攥起手,手背青筋暴起,一把將女人橫抱邁步直接上樓。
懷裡的女人不安分的在掙紮,但終究醉酒,沒過一會便躺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進了房間,顧修延直接將女人放下,看著她雙頰通紅蹙眉側頭埋在枕間,像是很難受的樣子便電話讓人送了醒酒湯。
掛了電話,他側著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突然有點嫌棄。
沒多久就有傭人將醒酒湯端進房間裡,顧修延讓女傭給女人換了衣服,他便進了洗手間。
出來時,女傭已經退了出去,他看了一眼放在床頭的醒酒湯,然後轉頭將視線定格在床上。
女傭像是故意似的,給女人換上的是真絲吊帶短裙,睡裙絲滑有質感,服貼的貼在女人身上,勾出的身姿玲瓏有致,風情灼烈。
很快,女人惺忪睜眼翻身,隨著她的動作睡裙滑下,那大腿處的春.光瞬間乍泄,房內柔和的光線,突然變得曖昧。
顧修延猛然轉頭,將視線往外,有些色.情的畫麵倏然在腦海裡浮現。
他深深呼吸,低低罵了一聲‘該死’,然後轉身進了浴室。
對鏡而望,顧修延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心,想要女人的心。
他一直覺得自己有點寡欲,所以對於女人,他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麼大的欲.望,當初跟江慧雯結婚也隻是因為自己誤會。
到了後來知道了真相,也並沒有著急著離婚,而是在她一鬨再鬨的情況下耗儘了他的耐心,他索性順水推舟結束了這段關係。
但江慧雯卻對他不依不撓。
像是戲劇一般,他看到了這個女人,突然覺得很對胃口,但簽約後他發現這個女人跟其他女人,沒有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