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下話就進了樓。
朱淩宇很快跟在她身後跟著她上樓,“易菲菲,你做人彆這麼過分行嗎?把我逼急了,我也會跟你急。”
“公司是我一手帶起來的,我不否認前期你幫過我,可你不能全部都拿走,那是我的心血。”
女人仿若未聞,電梯停了之後,她直接進了廊道。
樓層是一梯兩戶,待到了門口,易巧巧被男人從後麵直接攫取手腕往後一拉,她差點沒被他摔在牆上。
“易菲菲!”朱淩宇擒著她將她按在廊道的牆上,“你聽見沒有?”
易巧巧看著男人臉色青紫,腦海瞬間清醒,現在麵對麵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她不能惹怒他。
“我聽見了。”她聲音輕緩開口,“朱淩宇,我生病了四天,才剛好你就這樣逼我,你還想我怎麼對你?”
“人心是肉長的,你這樣對待和你拚搏的妻子不覺得自己很過分?”
她咬著唇,眸光裡浮起一層水霧,說話的聲音裡帶著一點鼻音,像是在極為隱忍著不讓自己掉眼淚。
朱淩宇方才滿腔的怒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抑製住,他一時分不表她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可憐。
說實在的,他們認識這麼久,如果在要孩子的時候很快就有了,他覺得他們可能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孩子,他不可能讓徐婉把孩子打掉。
“你說得沒錯,我是對你還有感情,所以我不想離婚不是正常的嗎?”易巧巧看著他,“我跟你一起生活這麼久,從來沒有懷過孩子,為什麼那個女人跟你都還沒一年這就懷上了?”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傻到被人帶綠帽子了?”朱淩宇被質疑心裡非常不悅,他雖然話是那麼說,但腦海裡卻掂記上了。
“我沒有這樣說,你也彆這麼想。”易巧巧緩緩吸氣道,“這周六我們兩個帶著自己的律師,在兩家長輩麵前把咱們的事都說清楚,雙方能談得彼此滿意我不會再拖著你。”
以前原身大概是心力交瘁,所以不願意折騰,所以兩人說到離婚可沒有像現在這麼正式的要帶上律師。
“行,我最後信你一次。”朱淩宇聞言很快回神,他攥著女人的手腕不由放開,“我也不想弄成這樣,我會儘量補償你,隻要你彆太過分。”
易巧巧靠著牆,想著剛才和朱淩宇那麼近距離的靠近,她隻覺得自己身子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
她推開男人,看著男人右側領口的一點口紅印,心裡一陣滿意,“我身體不舒服就不請你進去了,周六見吧。”
疑惑了一點點積累的,易巧巧希望自己這一拙劣的挑撥離間能讓那個女人起疑惑。
“你彆再耍花招。”朱淩宇聲音略帶著一絲警告,“這是最後一次我好氣跟你說話。”
易巧巧麵色平靜看了他一眼,隨後開門進門。
朱淩宇下了樓,他坐在車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腦子有點亂,總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
沉思半響,他終於記起來了,剛才易菲菲說了一句‘為什麼那個女人跟你都還沒一年這就懷上了’?
以前他跟易菲菲兩人要孩子這麼久了沒懷上,試管也試了一次但最後失敗了,為什麼這次就這麼容易了?
朱淩宇不知道為什麼被人提醒了之後,便心裡不是滋味,他總覺得有人在指點著他被帶了綠帽。
他心裡一直想著這事,所以回去的時候,就有點晚了。
“你怎麼去這麼久才回來?”徐婉抬手看著時間抱怨,隨後上前接過他手裡的公文包,“談好了嗎?怎麼說?”
朱淩宇看著徐婉,她是公司新招進來行政文員,公司規模不大,內部人員也不像大公司那樣人多,公司的人他基本都熟悉,所以就這麼好上了。
一開始她說自己懷孕時他也有點疑惑,但當時喜多過疑,再加上時間對得上,所以他也就沒想這麼多。
“說好了這周六帶律師去談。”他收回視線道。
徐婉一愣,“你的意思是還是沒有最後結果嗎?”
“不清楚。”朱淩宇邊往裡走邊道,“這周六去了才知道是什麼情況。”
“給車子也不行嗎?”徐婉跟在他身後,“她帶律師分明是想跟你打官司吧?”
“我說不知道,這周六去了我才知道她到底什麼意思……”
“你不是跟她談去了嗎?”徐婉見他一問三不知就有點火氣,“你去了那麼久,怎麼什麼事都不知道?”
朱淩宇吸了一口氣,回頭解釋道:“她生病了,不方便跟我談,所以約了周六帶著各自的律師去長輩麵前談。”
他站在廳中,燈光明亮 ,徐婉一眼就瞧見了他領口處的紅印,她愣了一會,試探的問:“所以,你這麼晚回來,是因為要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