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一看,便知他看中了這對手鐲,笑道:“公子好眼力,這翡翠鐲用的是上等的翡翠,您看這自然的紋路,絕對不曾人工雕琢半分,夫人氣質清新脫俗,和這對翡翠鐲最是相配不過了。”
雖然知道這些商人最習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過溫續文還是聽得很熨帖。
溫續文看向許舒妤,嘴角含笑,“娘子戴上試試?”
許舒妤知道溫續文是鐵了心要給她買首飾,也不再推辭,手腕輕抬,帶上翡翠鐲,那白皙的皓腕與藍綠色的翡翠鐲搭配在一起,很是好看。
溫續文越看越滿意,揚聲道:“就這個了,掌櫃的,這對翡翠鐲多少銀子?”
見要做成一筆生意,掌櫃的麵上滿是笑容,道:“公子第一次來小店,在下做主給公子打個八折,公子付八百兩銀子便可。”
八百兩,好家夥,可真貴,若真按他說得打了八折,原價豈不是一千兩,就買這麼兩隻手鐲?
溫續文在心裡暗自咋舌,臉色卻是極為自然,讓何順付錢。
還好他分成多,要不然真買不起。
掌櫃的送溫續文兩人離開,笑容滿麵道:“歡迎下來再來。”
“一定一定,”溫續文麵上笑著答應,心裡卻翻個白眼,不會再來了,最起碼近期是不會來了。
離開金玉樓,溫續文又看了看許舒妤的皓腕,道:“娘子戴著真好看,這銀子沒白花。”
許舒妤嘴角揚起,柔聲道:“多謝相公,舒妤很喜歡。”
不管怎樣,溫續文願意為她買下這對翡翠鐲,許舒妤都是高興的。
這代表溫續文重視她。
“相公如此心意,舒妤無以為報,舒妤見相公不曾佩戴香囊,不如舒妤改日繡隻香囊送與相公?”
一般男子都會在腰間佩戴玉佩,香囊一類的飾物,玉佩溫續文有,那是李氏給他撐門麵的,但香囊確實沒有。
男子的香囊一般是親近之人或者丫鬟繡的,溫續文沒有丫鬟,隻能是許舒妤繡給他。
聽言,溫續文沒有拒絕,笑道:“聽說娘子女紅極好,我很期待。”
許舒妤抿抿嘴,溫續文總是喜歡直白地誇人。
逛了一會兒,許舒妤還沒怎麼,溫續文卻有些累了,兩人走進一家茶樓喝茶。
一樓有些喧鬨,溫續文身邊還有許舒妤,在一樓難免不便,便帶著她上二樓。
還不曾進雅間,就被一個小廝攔住去路。
小廝恭聲道:“溫公子,溫夫人,我家公子有請。”
溫續文和許舒妤對視一眼,都有些愣,說實話兩人成親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聽人稱呼許舒妤“溫夫人”。
溫續文聽到舒服,衝這個稱呼,他就去看看這位公子是何許人也。
“請帶路。”
那位公子的雅間並不遠,僅僅走了幾步路就到了,小廝打開門,伸手道:“請。”
溫續文和許舒妤走進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腦袋大脖子粗的小胖子。
他腦海中瞬間響起本山大叔那句話。
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夥夫。
看著小胖子身上穿的綾羅綢緞,還有他大拇指上那枚碧玉扳指,一看成色就不錯,這人大款無疑了。
還不等溫續文開口,小胖子站起身,眼睛一眯,問道:“你就是我爹說的溫續文?”
本來眼睛就不大,現在一眯更沒有了,溫續文想笑,覺得這樣有些失禮,隻能憋回去,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道令尊是?”
“金城!”
金城?
溫續文皺眉,他不認識這個人啊。
許舒妤低聲解釋道:“就是金爺。”
溫續文這才了然,那這麼說,這個小胖子就是金爺獨子?
那對方這是來者不善?
溫續文暗自警惕,笑道:“原來是金公子,令尊謬讚了,在下愧不敢當。”
“彆整這些虛的,”小胖子金文才不耐煩地打斷道:“我爹說你比我聰明,這怎麼可能,本少爺的智慧曠古爍今,怎麼可能有人比得上我,我們今天就比一比,看看誰才是最聰明的。”
溫續文聞言,有心推辭,誰知道這小胖子想做什麼,結果金文才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道:“本少爺先出題,我問你,這世上什麼布剪不斷?”
更有本山大叔那小品的既視感了,他要不要給他準備個輪椅?
溫續文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這位金少爺是從哪裡撿到一本三歲孩子看的腦筋直轉彎嗎?
見溫續文臉色不對,金文才以為他不會,得意一笑,故作大度道:“本少爺知道這題很難,你不用著急,本少爺給你一柱香的時間。”
溫續文擺手,道:“不必了,在下現在就可以回答,瀑布剪不斷。”
這下換成金文才變了臉色,呢喃道:“不能啊,這麼難的題,你怎麼能回答這麼快,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