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行這麼不要臉的嗎?
“此事可真?”
“是真的,不過周公子一直解釋是金公子說過不用他給錢,但老鴇不承認。”
金文才說過?
溫續文想起在茶樓時金文才的話,心裡一陣好笑,小胖子拉攏人,就是喜歡請人白嫖嗎?
還彆說,甭管關係好不好,一起嫖一次保證親如兄弟。
這麼說,周立行應該沒有說謊,他家又不缺銀子,沒必要白嫖。
那今日這事,恐怕是金爺安排的,就是打算給周立行一個教訓。
周立行利用金文才,金爺就讓人搞臭周立行的名聲。
算是禮尚往來,周立行隻能認栽。
溫續文哈哈大笑,善惡終有報,周立行那騷包總是覬覦許舒妤,有了今日之事,看他還敢不敢在許舒妤裝深情。
另一邊
許舒妤也得知了周府的事情,神色如常,隨意轉動著皓腕處的手鐲,淡淡道:“知道了。”
秀兒卻是惡心得不行,“小姐,那周公子未免也太過分,連采香閣姑娘的銀子都欠。”
雖說妓.女的名聲不好,可人家也是憑本事賺錢,欠妓.女的錢更讓人唾棄,沒錢你就彆進妓院啊,不給錢算是怎麼回事。
“還是姑爺好,姑爺連采香閣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去那兒了,”秀兒不忘誇溫續文一番。
許舒妤勾唇,也隻有秀兒這麼單純的人,才會相信溫續文的鬼話,就憑他剛才那心虛的樣子,怎麼可能不知道采香閣。
不過沒去過倒是真的,無他,溫續文以前沒銀子,他手頭有錢,不過是最近的事,成親後,他從不曾夜不歸宿,而且縣學的課業又忙,他根本沒有時間。
當然,如果溫續文擅長時間管理,這樣都能擠出時間去嫖.娼,許舒妤也無話可說。
許舒妤抬起手腕,眼睛定定地看著翡翠鐲,嘴角不自覺露出笑容。
她這個相公啊,明明老實得很,偏偏總是喜歡嘴上不饒人。
若是被溫續文知道許舒妤的想法,肯定會為自己辯解,他哪裡老實了,好歹也是被後世動作小電影荼毒的人,他很不老實的好不好。
晚上用膳時,李氏眼尖地發現許舒妤手腕多了一對鐲子,想起今日溫續文和許舒妤一起出府的事,眼底帶了幾分笑意,明知故問道:“妤兒,你什麼時候買了一對手鐲,娘怎麼沒見過?”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許舒靜更是盯著她的手鐲看。
許舒妤早有準備,輕柔道:“這是今日相公買的。”
“原來是續文買的,有心了,”李氏笑了聲,繼續道:“看鐲子的成色,這怕是上等的翡翠,鄭縣應該隻有金玉樓才有這樣的鐲子。”
李氏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鐲子的不凡。
這時,最佳捧哏上場。
許舒靜驚訝道:“金玉樓?那裡麵的東西可不便宜,我前幾日買了一對耳墜花了五百兩,姐姐,你這手鐲花了多少銀子?”
許舒妤抿嘴,答道:“八百兩。”
“八百兩?”許舒靜愣了,“姐夫,你這兩個月的分成也不過一千兩,這......一下子就花出去大半?”
溫續文一直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長輩麵前提這種事有種故意秀恩愛的感覺,可他真沒這麼想過。
現在被許舒靜點名,溫續文不能再沉默了,尷尬地笑笑,“我花錢不多,再說,不是還有小妹嘛,有你在,姐夫還能缺錢不成。”
溫續文肯為許舒妤花銀子,李氏很高興,道:“續文說得不錯,靜兒,你姐夫是信任你,你可不要短了他的分成。”
“娘,我是那樣的人嗎?”許舒靜嘟嘴,很不滿。
許士政及時出來打圓場,“好了,不要說了,用膳,用膳。”
次日,溫續文去縣學,果真沒有看到周立行,據說他身體不適,跟先生請了幾日假。
至於緣由如何,大家都清楚,昨日之事已經傳遍了鄭縣。
溫續文去學堂的路上,還聽到幾個生員聚在一起說周立行的事,語氣滿是嘲諷。
周立行在縣學的名聲不好也不壞,他不曾利用身份仗勢欺人,但他整日帶著幾個跟班在縣學招搖過市,難免讓人不喜。
如今嘲笑周立行的必定是之前看不慣他的人。
長樂坊
周立行昨日被采香閣的老鴇堵著一天不敢出門,今日才喬裝打扮出府,直奔長樂坊來找金文才。
推門走進去,周立行強壓著怒氣,問道:“金兄,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金文才看到他,目光聚焦在他臉上,“周兄,你臉怎麼了?”
還能怎麼,當然是被盛怒的周縣丞給打了。
周立行臉色一僵,揭人不揭短,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沒什麼,出來的時候撞門上了......金兄,你還沒有回答在下的問題?”
“什麼問題?”金文才一臉疑惑。
“昨日......采香閣的玉媽媽去周府尋我要銀子。”
“這個啊,”金文才一臉無奈,“周兄,我也是沒辦法,我爹說你利用我,我跟他解釋他都不聽,非要讓我和你斷絕往來,我們是什麼關係,這我能答應嗎?”
“還好我爹是疼我的,最後他奈何不了我,就說不斷絕來往可以,但要周兄將在采香閣欠的銀子還了。”
金文才說得一臉得意,選擇性忽略了自己挨了兩個大嘴巴的事情。
周立行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隻想罵娘。
靠,他寧可和金文才斷絕往來,也不想被逼著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