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姐姐~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許舒靜有些不理解,怎麼到了這時候,許舒妤還這麼冷靜。
“去了又如何?”
“帶姐夫離開啊。”
“攔了這次,下次呢?”
“......這,”許舒靜哪裡想到這麼多。
許舒妤放下茶盞,抿嘴道:“我不過是內宅婦人,相公和誰交好,不是我能左右的。有些事,若是相公不願,誰也逼不了他,反之,我們攔多少次都沒用,反而平白被相公所惡。”
雖然初聽到這種事,許舒妤心裡有些不舒服,可她明白,這種事不是她想阻止便能阻止的。
許舒靜愣了一瞬,再次坐下,看著神色平靜的許舒妤,歎口氣,“姐姐,我不知道是該希望你永遠這麼平靜好呢,還是希望你身上多些煙火氣息比較好。”
許舒妤笑了,“姐姐身上沒有煙火氣息嗎?”
“有,但很少。”
許舒妤麵上帶著奇色,問道:“怎麼靜兒也變得這般多愁善感了?”
這樣的許舒靜一點也不像她。
“唉,還不是看姐夫的《後宅》鬨的,真覺得其實不動情也挺好的,再鐘靈毓秀的女子,一旦動了情,都會變得多愁善感,越來越不像自己。”
許舒妤摸摸她的腦袋,沒有說話,在現在這個時代,她真心覺得女子守住自己的心比什麼都重要。
像她們爹爹那樣隻守著一個人過一生的人,畢竟隻是少數。
便是那些自詡四十無子方能納妾的書香世家,家裡也是有幾個通房的,真正隻有一個人的寥寥無幾。
甚至,越是尊貴的人家,在成親前,都會為男子安排通房,來教男子男.女之事。
所以,許舒妤不會去勸許舒靜,有些事情需要自己相明白。
她們身處這個時代,總不能一直哀怨自己生不逢時,努力去適應才是她們該做的。
溫續文陪金文才吃了半個時辰的飯,以還有課業為借口,才從醉風樓離開,要不然以金文才說得不醉不歸,他可能就沒法走著回府了。
等溫續文回到許府,許舒妤等人也已經用完晚膳,還在正堂坐著說話。
溫續文得知後便去正堂,給許士政和李氏見禮。
他喝得不多,身上的酒味不濃,臉上帶著微醺的酒意,但神誌還很清醒。
見禮後,許士政讓他坐下,許舒靜似是不經意靠近他嗅了嗅,然後衝許舒妤搖搖頭。
許士政摸摸胡子,道:“續文何時認識金城的公子?”
溫續文答道:“就是前幾日,這人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小婿也不知他想做什麼,不過就這兩次見麵看來,金文才應該沒有惡意。”
許士政點頭,“金城這個兒子一點不像他,不過虎父犬子罷了,他到底是金城的獨子,和他交好有利無害。”
“小婿明白。”
“時間不早了,你還有課業,回去吧。”
“是,小婿告退。”
溫續文離開,許舒妤姐妹也一起離開。
許舒靜走在許舒妤身邊,故意打趣道:“姐夫,第一次在外麵吃飯,有沒有叫幾個姑娘陪你們?”
溫續文聞言,瞪了她一眼,“姑娘家家的,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怎麼,許你們男人做,就不許我說?”許舒靜不服。
溫續文敲了下她的腦袋,沒好氣道:“我可沒做,你彆瞎說。”
“哦?”許舒靜似是不信,“姐夫這麼老實的嗎?”
越說越不像話!
溫續文看向許舒妤,無奈道:“娘子,你不管管小妹,你可是當著你的麵,懷疑你相公?”
許舒妤嘴角上揚,輕聲嗬斥道:“靜兒,不得無禮。”
“好的,姐姐,”許舒靜極不走心地應道。
溫續文傻眼,隨後無奈地搖搖頭,“我算是明白了,你們姐妹這是等著審我呢。”
許舒靜做個鬼臉,調皮道:“姐夫,我們也是關心你,怕你誤入歧途。”
“得了吧,我看啊,你這是不相信你姐姐,”溫續文眼睛一轉,故意歎氣道。
“什麼意思?”許家姐妹都疑惑地看著他。
溫續文心裡得意一笑,故意搖頭晃腦道:“家中有如花美眷,外麵的風景再好,我都看不見呦。”
話音一落,許舒靜愣在原地,沒料到溫續文能不要臉地說出這麼肉麻的話。
許舒妤臉色通紅,低下頭,眼中波光流轉,帶著一絲羞意,竟是平添了幾分媚意。
隻可惜,溫續文撩完就跑了,不曾看到這等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