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續文大呼冤枉,“我怎麼不正經了,你信不信,我送文才兄這個,他肯定會很高興。”
許舒妤想到金文才那和常人不同的腦回路,頓時說不出話來,或許真會喜歡也說不定。
溫續文得意一笑,“娘子也覺得我說得對,是不是?”
許舒妤心裡無奈一笑,目光柔柔地看著溫續文,道:“舒妤會替相公準備禮物,相公安心讀書便是。”
此言便是否定了他說的內甲。
溫續文被許舒妤柔軟的眼神一看,心裡頓時顫了顫,又感覺口乾舌燥,連忙移開視線,忙笑道:“娘子決定就好,我去看書了。”
說完,溫續文就轉身離開,回到房間,慢慢平複剛才的悸動,忍不住在心裡唾棄自己,人家還沒成年,你竟然饞人家身子,真是禽獸。
許舒妤看著溫續文緊閉的房門,眸中波光流轉,勾唇笑了。
相公似乎有些拘謹呢!
秀兒抬頭望蒼天,她很想大喊一聲,踢翻這碗狗糧。
她現在的心情就跟後世磕的cp成真一般,一邊暗戳戳心喜發出土撥鼠的叫聲,一邊吃狗糧吃得噎得慌。
下午,溫續文無事,用完午膳後便在房裡看書,古代沒什麼娛樂活動,看書看得多,他竟是喜歡上了看書,一閒下來,手邊沒本書還真不習慣。
沒一會兒,溫續文就聽到咚咚的敲門聲,緊接著許舒靜的聲音響起,“姐夫,快開門。”
一聽到這聲音,溫續文就知道書是看不下去了,認命地去開門。
許舒靜沒有一個人來,照例拉上了許舒妤。
溫續文現在看到許舒妤還有些不自然,僅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看向許舒靜,嫌棄道:“小妹來做什麼,就不能讓姐夫安靜地看會書?”
許舒妤注意到溫續文的不自然,垂下眼簾,掩飾眼底的笑意。
許舒靜忽視溫續文的不滿,拉著許舒妤走進房間坐下,才興奮道:“姐夫,聽說你在長樂坊和人對賭,贏了十萬兩銀票?”
聽言,許舒妤臉色微變,直愣愣地看著溫續文,“相公去了.....長樂坊?”
溫續文也是愣了,“小妹怎麼知道這事?”
“有人在長樂坊大殺四方,贏了不少銀子,外人都說長樂坊被砸了場子,長樂坊的人出來解釋說那人沒占到絲毫便宜,反而輸給姐夫十萬兩。”
靠,金文才又害我。
看到溫續文臉色不對,許舒靜連忙道:“姐夫不用擔心,長樂坊的人替姐夫解釋得很清楚,姐夫隻是和那人比聰明,現如今鄭縣的百姓可是都很佩服姐夫呢,姐夫又揚名了......說不定明日出府,又有姑娘給你送荷包呢。”
說到最後,許舒靜順便打趣溫續文一句。
溫續文鬆了口氣,還好金文才不算太蠢,知道把事情說清楚,要不然他的名聲就不好了。
許舒妤聞言,收斂神色,剛才她似乎激動了些。
看著一臉激動的許舒靜,溫續文狐疑道:“你應該不僅僅來誇我的吧?”
許舒靜可沒有迷妹屬性。
許舒靜俏皮一笑,“姐夫可是贏了十萬兩銀票,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十萬兩,這不是來找姐夫瞻仰一番?”
“少來,”溫續文翻個白眼,“你可比我有錢多了。”
“哪有,”許舒靜叫屈,“姐夫難道不知興元府已經開了五六家正同書局,我的銀子全投裡麵了,我現在可窮了。”
“所以......你這是在打我十萬兩銀票的主意?”
他就說許舒靜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怎麼可能無緣無故來誇他一番,原來是這個目的。
“反正姐夫也用不到,不如讓我先用用,書局可是有姐夫的一半的,”明明是借錢,許舒靜理直氣壯得仿佛她是給錢的。
“你真好意思,我的銀票上午剛到手,還沒捂熱乎呢,你就打它的主意,”溫續文沒好氣道。
“姐夫,你就說借不借?”許舒靜嘟著嘴,瞪大眼睛看著溫續文。
溫續文見此,故意猶豫一番,道:“這,我說了可不算,這麼大的數額,得娘子同意才行。”
“姐姐~”許舒靜馬上轉身抱著許舒妤撒嬌。
許舒妤抬眼看溫續文,見他嘴角含笑,便知他又在逗許舒靜,嘴角露出清淺的笑意,道:“靜兒要借,那自然是借的。”
“真的?”許舒靜猛地抬頭,見許舒妤點頭,歡喜道:“謝謝姐姐,姐姐最好了。”
“喂喂喂,就不謝謝姐夫?”溫續文不高興了,那十萬兩可是他的。
許舒靜冷哼,聳聳鼻子,“才不謝姐夫,你就知道欺負我......快把銀票拿出來。”
許舒靜的臉皮也是夠厚,剛埋怨完溫續文,就伸手跟他要銀票。
溫續文搖搖頭,笑道:“何順,還不快把銀票給二小姐,遲上片刻,二小姐可就要生氣了。”
何順連忙把銀票拿出來,雙手奉上,恭聲道:“二小姐,小的速度不慢吧。”
許舒靜瞪眼,“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
“多謝二小姐誇獎。”
“哈哈~”
聽到何順的回話,溫續文沒忍住笑出聲,許舒妤也勾了勾唇。
許舒靜惱了,將銀票收起來,便開始活動手腕。
看到這個,溫續文的笑聲戛然而止,乾咳兩聲,“那什麼......何順大膽,怎麼能這麼和二小姐說話,出去站著。”
何順麻溜地請罪,“小的錯了,二小姐息怒,小的這就出去。”
見許舒靜還沒有消氣的意思,訕笑兩聲,“小妹你看,我已經訓了何順,你就彆生氣了,下人不懂事,多教教就好。”
許舒靜嗤笑,甩鍋甩得倒是挺快。
許舒妤抬手握住許舒靜的手,輕柔道:“好啦靜兒,莫要跟相公胡鬨。”
許舒靜怒色收斂,哼,靠在姐姐的份上,就饒過你這一次。
溫續文鬆了口氣,他堂堂七尺男兒,要是真被許舒靜打一頓,那多傷麵子。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溫續文不了解許舒靜的武力值,不小心惹了她,差點被她掰斷手腕。
自那以後,他就知道,跟許舒靜打交道,就算不能動嘴,也千萬彆動手!
許舒靜冷哼一聲,帶著玲兒離開了,小丫頭還是有脾氣的。
許舒妤看向溫續文,無奈道:“靜兒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溫續文笑了笑,溫聲道:“這不是很好嗎,省得被人欺負。”
女孩子怎麼能沒脾氣,許舒靜又不是真的不知分寸。
“相公太縱著靜兒了。”
“這算什麼,以後要是有了女兒,我肯定會更縱著,女孩子本來就要嬌養。”
溫續文也是隨口一說,本來覺得沒什麼,直到看見許舒妤逐漸泛紅的臉色,他才意識到不對。
臥槽,他說了什麼?
女兒?畜牲啊,人家才十六,就想讓人家給你生女兒。
“那什麼,娘,娘子不要在意,我剛才是口誤,”溫續文尷尬地解釋。
許舒妤抿嘴,“相公喜歡,喜歡女兒?”
“不是,”溫續文連忙搖頭,“我胡說的,娘子隻當沒聽到就好。”
許舒妤忍著心中的羞澀,抬眼看溫續文,見他眼神慌亂,一個勁兒地解釋,就知他剛才真是無心的。
說不清心裡什麼情緒,羞澀褪去,道:“相公不必再解釋,舒妤明白。”
溫續文鬆了口氣,“娘子果真善解人意。”
許舒妤矜持地笑了笑。
......
那之後的幾日,溫續文麵對許舒妤總有些尷尬,直到看許舒妤神色自然,似乎並未把那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他才漸漸變得自然。
用完早膳,許舒靜看著溫續文離開,低聲道:“姐姐,你和姐夫和好了?”
許舒妤語調平緩,“都說過了,我和相公沒有吵架。”
許舒靜撇嘴,“不要總拿我當小孩子,如果沒吵架,姐夫前幾日為何很少和姐姐說話?”
許舒妤聞言,目光變得恍惚,輕聲道:“或許,相公隻是有些事情沒想清楚。”
許舒妤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遲早會為他誕下子嗣,話語間談及此事實屬正常,他的態度怎麼這般激動。
許舒妤垂下眼簾,心中有種莫名的情緒,卻不知為何。
許舒靜不滿地嘟嘟嘴,哼,又騙她,姐姐都跟姐夫學壞了。
溫續文又在鄭縣揚名,這下知道他的人更多了,隻是真正認識他的比較少。
他偶爾在街上走過,還會聽到有人討論他。
與溫續文的揚名不同,金文才卻是又神隱了,他發現外麵的傳聞不僅沒消失,反而愈演愈烈,鬱悶得他隻能繼續消失一段時間,就怕外麵的百姓看到他,會當麵問他有沒有被那臭丫頭揍過。
這讓他怎麼回答,他倒不是不會說謊,隻是怕萬一他前腳說完謊,後腳就被人拆穿了呢,那豈不是更沒麵子。
金文才現在對那個出賣他的人氣得不行,發動金府全部的下人去查。
結果當然是查不到,哪個下人敢查到自家老爺頭上,就算是查到了,也沒人敢說啊。
於是,金府所有人都配合金文才找那個出賣他的人,甚至還弄得大張旗鼓,讓金文才知道他們儘力了,卻沒一個人告訴他真相。
塑料主仆實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