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陳慕良總覺得她說得是自己,可他仔細想想,他沒糊弄她啊。
在十分確定不是自己後,陳慕良坐在她身邊,笑道:“是誰這麼大膽敢糊弄你這位姑奶奶,說出來,我幫你教訓他。”
衛素掩唇嬌笑一聲,“我哪敢勞動陳大參領的大駕啊。”
陳慕良微皺眉,衛素生氣的時候就喜歡陰陽怪氣地嘲諷人,看這樣子氣還不小。
陳慕良扭頭看向靈蘭,“今日誰惹夫人了?”
靈蘭把頭垂得低低的,“奴婢不知,”她哪裡敢多說。
陳慕良見她這樣,心裡有些不安,乾笑兩聲,試探道:“總不會是我吧?”
衛素抬眸,丹鳳眼中滿是玩味,“你說呢?”
陳慕良一臉冤枉,“我的性格你應該了解,我怎麼可能糊弄你?”他在衛素麵前向來真誠得很。
“好,”衛素點頭,盯著他問道:“當日的問題,若是我問你,你如何回答?”
“什麼問題?”陳慕良一時沒反應過來。
“宮宴那日。”
想起那日的事,陳慕良嘴角的笑意收斂,“我的答案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我要你親口說出來。”
陳慕良看她,眼中的情意毫不掩飾,“自然是愛的。”
他覺得這個答案顯而易見,壓根不需要問。
衛素心裡一顫,卻強迫自己沒有移開視線,“我聽說,愛一個人都是自私的,你卻屢次說要給我自由,這是為何?”
陳慕良聽言,輕笑一笑,“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回答我,”衛素柳眉一蹙。
“打個比方,當初柳成初執意不願意和你和離,理由是他愛你,你會如何?”
衛素麵上馬上浮現一絲抵觸,“由不得他,我想做的事,沒人可以阻止。”
僅衛素自己處理,起碼隻是和離,若柳成初執迷不悟,非要糾纏,到時候衛素肯定會讓衛懷傑處理,柳成初的下場會糟糕很多。
何況,從柳成初嘴裡聽到“愛”這個字,衛素隻覺得惡心。
陳慕良雙手一攤,故作輕鬆道:“你看!”
衛素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很是不滿,“你們兩人怎可相提並論,他如何能和你比?”
在衛素心裡,柳成初就是個渣渣,給陳慕良提鞋都不配。
陳慕良這次是真心笑了,“多謝夫人誇讚。”
衛素卻是挑眉看他,“你的意思是,你如此大度,是怕我爹找你麻煩?”
“倒也不是,我隻是不想勉強你,如果你不願意,我何必強求呢,續文說過,這世上沒有誰是非誰不可的,若我們真的不合適,放手對彼此都好。”
這話聽得沒錯,陳慕良的所作所為都稱得上光明磊落,衛素卻怎麼聽怎麼覺得不舒服。
什麼叫“沒有誰是非誰不可”?
她還沒說不愛他呢,就目前來說,說這句話合適嗎?
就不爭取一下嗎?
衛素忍不住罵他一句,“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就不會說幾句好聽的哄她?
“我說實話你還不高興?”
陳慕良一臉無辜。
衛素一噎,不知道說什麼,瞪他一眼,轉身走進內室。
要不是她做不出無理取鬨的事,今晚她都想讓陳慕良睡書房。
陳慕良勾唇一笑,之前貌似是他太悲觀了,“愛”這種東西,不知道並不代表不存在。
看衛素的樣子,他覺得他還是有點希望的。
從正院用完晚膳回來,衛素直接走進內室沐浴,陳慕良更衣回來,她已經躺在床上,背著他似乎是睡著了。
陳慕良搖搖頭,難得見她鬨情緒的樣子,很少有人能讓衛素受委屈,便是有人欺負她,她也會立刻報複回去,從來不會忍著。
陳慕良側身躺在衛素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腰,一用力衛素便貼在他懷裡,他低頭埋在衛素的脖頸間,嗅著她剛沐浴完的花香,“真睡了?”
衛素翻個白眼,即便是真睡著了,剛才也得被他弄醒了,不過衛素不想搭理他,沒有說話。
陳慕良也不在意,就這麼抱著她,“那就睡吧。”
衛素:“......”
還以為他會說什麼呢,結果這就睡了?
也不知道是她的定力變差了,還是陳慕良變得會氣人,衛素總覺得陳慕良現在越來越容易惹她生氣。
可要說具體氣什麼,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是特彆有理由,這就很鬱悶。
次日,衛素覺得總憋著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便帶著靈蘭出府,決定用買東西來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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