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哥兒》原著中,也有過關於哥兒欲潮來臨的描寫。就說主角虞麓,本是個清清冷冷的美人,一到了潮期,整個人性情大變,腦袋裡除了做/愛裝不下其他的。此時的哥兒身體敏感異常,體內瘙癢難耐,如果夫君不在身旁,無人幫他紓解,欲潮就會越來越猛烈,這種痛處很難忍受,甚至有不少哥兒在欲潮時得不到滿足而傷了自己的案例。因此一旦哥兒的潮期來的不是時候,哥兒的家人都把他綁起來,嘴裡塞上棉布,以免他咬到舌頭。
虞笙在看書的時候總覺得作者描寫得太誇張。哥兒的欲潮不就相當於烈性春/藥的效果麼,就算沒有伴侶他還有手啊,還有道具啊,為什麼一定就要依靠男人度過欲潮?作者這麼寫是為了劇情需要,還是……為了開車?
虞笙覺得是後者。
他這具身體馬上就要十四歲了,再過個一兩年,就會迎來自己的第一次欲潮,他必須做好準備才行。虞笙抬起自己的右手,無限憐愛地看著它:“到時候就辛苦你了。”
武國公的正妻薑知竹多年無子,晏府自然也沒有嫡庶之分,十幾個兒子都是庶子,明麵上大家地位相當,能在晏府過什麼樣的日子,就看他們和他們的生母有多受寵。
晏老五晏其嵐的生母夏氏,乃是晏府的貴妾,母家尊貴,在晏府的地位比其它的姨娘高出一大截,連帶著她生的兒子也高人一等。晏其嵐雖然是個庶子,晏府的下人卻把他當嫡子般伺候著。要說晏府裡有哪位主子比他還金貴,那就隻有剛剛被定為哥兒不久的晏老六,晏元嵐了。
最近晏元嵐的日子可謂是春風得意,連住的地方都從角落裡的小院子換成了南邊最大的院子。他的吃穿用度換成了府裡最好的,身邊伺候的婢女也是薑知竹一一精挑細選的,個個聰明伶俐,體貼能乾。薑知竹還特意請了宮裡的教養嬤嬤給晏元嵐上課,下人都說,夫人是要把六少爺嫁到宮裡去呢。
晏元嵐是哥兒的消息一傳出去,來府裡提親的人都快把晏府的門檻踏平了。一開始,薑知竹還會耐著性子接待,後來上門的人越來越多,她也沒了那個耐心,除非來人身份尤其最貴,她都是稱病謝客。
一日,武國公下朝回家,同薑知竹說:“今日聖上特意找我談話,讓我不要著急老六的婚事。”
薑知竹立刻心領神會,“聖上的難道是想……?”
“現下,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已成年,親事遲遲未定,也是因為世家之中無適齡的哥兒。除了他們,還有幾位老王爺的世子對老六虎視眈眈。那幾位貴人,我們是一個都得罪不起,如果聖上能賜婚,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薑知竹正色道:“老爺放心,那些上門提親的人,我自有辦法應付。”
武國公點點頭,“此事,就勞煩你費心了。對了,我昨日見著老六瘦了一點,你讓廚房給他多做些好吃的。貴妃娘娘不是賞了幾根百年老人參下來麼,讓他每日吃上一根,補好身子日後才好生養。”
晏元嵐儼然成了晏府的寶貝疙瘩,他的生母葉娘也沾了他的光,得了賞賜不說,武國公還一連幾日都宿在她院子裡,夜裡卯足了勁地和她造人,想讓她再給晏府生一個哥兒。
這事傳到了貴妾夏氏的耳裡,夏氏心裡頗為不痛快,冷笑道:“能生一個哥兒已經是祖上積德了,還想著生兩個,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與她交好的姨娘道:“六少爺到底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哥兒能分到什麼家產,哪能和咱們的五少爺相比?依我看,夫人的肚子是沒指望了,日後能襲爵的也隻有五少爺了。”
夏氏淡淡一笑,“襲爵之事,不可妄語。”
“我聽說,前幾日五少爺受了夫人的責罰,可有此事?”
“嗯。”一提到這件事,夏氏就來氣,“說到底,就是那麼點銀子的事情,至於麼。這事若傳出去,知道的說我們夫人治家嚴厲;不知道的還以為堂堂國公府窮得連一千兩銀子都難拿出來呢。”
此事晏其嵐也頗為納悶。他在浮雲府賒賬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次浮雲府不知為何突然上門來要賬了,被薑知竹逮個正著,害得他被克扣月利不說,還害他被禁了足。晏其嵐特意托好友賀涼之去了趟浮雲府詢問原因。
賀涼之是戶部尚書之子,也是京中有名的浪蕩子,其好色程度絲毫不亞於年輕時的武國公。浮雲府的老鴇見到他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其中的緣由。晏其嵐知曉後勃然大怒,“我倒是小瞧老七了,原以為是一隻不識趣的小貓,沒想到這小貓還是有爪子的。”
賀涼之問他:“不知其嵐兄如何打算?”
晏其嵐毫不猶豫道:“自然是要把貓的爪子給剁下來,免得他再傷人,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