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1 / 2)

“你做得很好。”白惜容語笑嫣然道, “主人很滿意。”

晏未嵐看向她,“那麼,我要的東西呢?”

白惜容嬌嗔地用指尖點了點晏未嵐的胸膛, “彆急嘛, 等著看好戲就是了。不過我回頭琢磨了一下, 你想要晏老五的命,恐怕不止是因為要報仇吧?”

晏未嵐玩味道:“怎麼說?”

白惜容悠悠道:“晏奉驍無嫡子, 府裡頭這麼多庶出的少爺中, 也就晏老五相對而言金貴些。他一死, 你們這些庶子就是站在了同一起跑線啊。說什麼報仇都是假的,你要的,是晏奉驍的爵位,姐姐說的對不對?”

晏未嵐輕一挑眉, “那麼, 白姐姐願意幫我嗎?”

白惜容愣了愣, 隨後嬌媚一笑, “你早該這樣子呀,不然多浪費你這張臉。不過呢, 姐姐我可不是這麼容易被色/誘的。”

“你家主人費儘心機破壞晏元嵐和二皇子的婚事, 無非就是不想讓晏家成為二皇子奪嫡的助力。”晏未嵐不緊不慢道, “如果我能襲爵,晏氏一族自是你們的囊中之物。”

白惜容捂住胸口, 半真半假道:“我好像招惹了一個蛇蠍美人呢, 真是嚇人。話說你這麼想襲爵, 是盼著晏奉驍早死嗎?”

晏未嵐的目光從她帶有紅印的脖頸上掠過,似笑非笑,“陪老男人睡覺的感覺如何?”

白惜容俏麗的臉上露出厭惡之情,“不如何,我差點就要吐了。這晏奉驍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好色,遲早死在女人身上。行了,我得回去了,免得那老頭子半夜醒來找不到我瞎鬨騰。”

“等等,”晏未嵐道,“我有一事問你。”

白惜容揚揚下巴,“你說,姐姐一定知無不言。”

“你上次給的我香囊,對常人可有影響?”

白惜容道:“那可是宮中的秘方,遇熱後散發出來的味道會使哥兒的熱潮提前,對常人沒什麼用——你為何有此一問?”

晏未嵐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異色,“沒什麼。”他笑了笑,“那白姐姐,我就等著看戲了。”

對晏家人來說,今年是非常難熬的一年。晏元嵐被退婚一事像是開了一個頭,接下來壞事一樁接著一樁,讓所有人猝不及防。

晏奉驍年輕時曾和還是皇子的皇帝一起南下平叛,救過皇帝數次,這才得到國公的封位。

他是個粗人,除了打打殺殺就喜歡玩女人,一把年紀也不知收斂,納了幾十個姨娘,外頭還養著情人。要說誰近來最得寵,那一定是新來的白姨娘,白惜容了。

白惜容不過十七歲,正是花一般的年紀,容貌俏麗,性子活潑。和她在一起,晏奉驍覺得自己年輕了二十歲。

這日,他喝完酒來到白惜容的院子,本以為等待自己的是溫香軟玉,沒想到卻是兒子逼/奸庶母的戲碼。

屋子內熏香甜膩,白惜容衣衫不整,香肩外漏,哭得梨花帶雨;晏其嵐身上酒味比晏奉驍身上還濃,晏奉驍破門而入的時候,他嘴裡還說著胡話:“小美人,過來讓爺爽一爽呀………”

晏奉驍血一下子就衝到了腦子裡,猛地拔出腰間的刀,怒吼地朝兩人衝去。

白惜容看到他,哭得更凶了,“驍郎救我!”

晏奉驍一刀砍下去,晏其嵐本能地閃身躲閃,刀砍在了床榻上。晏其嵐雙眼迷離,“誰?!是誰來壞爺的好事了!”

晏奉驍已是盛怒,酒意又給怒火澆上了熱油。晏其嵐被他一巴掌撂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鮮血。

白惜容手腳並用地爬到晏奉驍身邊,一把抱住他,“驍郎,容兒差點……差點就……”

晏奉驍摟著少女嬌小的身軀,雙目赤紅,“畜牲!”

薑知竹和夏氏很快就聞訊趕了過來。此時,晏其嵐已被丟在地上,昏迷不醒。白惜容慘白著一張小臉,默默垂淚。

夏氏拚死護住兒子,一口咬定是白惜容主動勾引。晏奉驍揣起茶盞,狠狠地砸在夏氏腳下,“老子都親眼看見了,還能有假?你看看你兒子成了個什麼玩意兒,上回毒害老七,現在還打起了容兒的主意!要不是看在安定侯的麵子上,老子早一刀砍了他!”

夏氏第一次見晏奉驍發這麼大的火,嚇得跪在地上,不知所措,隻知道喊冤枉。薑知竹被這一件件醜事搞得心力交瘁,短短幾日人像老了十歲。她強打起精神,道:“老爺息怒,不如先問問老五怎麼說。”

白惜容低聲啜泣著:“夫人莫非不相信妾身?妾身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也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今日妾身和往常一樣脫衣脫衣就寢,不料五少爺突然闖了進來,打暈了阻止他的婢女,然後、然後就……”

夏氏指著她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能懂什麼廉恥!其嵐讀了這麼多年書,又一向敬重老爺,如果不是你使計,他怎會做出這等事來!”

白惜容紅著眼眶,楚楚可憐的模樣哪個男人見了都會心疼,“五少爺清醒的時候自然不會做這等事,可他今夜分明是喝多了……”

夏氏氣急敗壞,“你——”

晏奉驍驀地重錘桌案,“都給老子住口!來人,上家法!”

晏其嵐是活活被痛醒的,晏奉驍下手毫不留情,每一鞭都是往死裡抽,抽地啪啪作響。晏其嵐被抽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邊在地上打滾邊喊娘。

夏氏在一旁看著,心如刀割,跪在晏奉驍腳邊苦苦哀求,卻被一腳踹開,頭不慎碰到了桌角,當下就失去了意識。

晏奉驍目眥欲裂,麵如火盆,狠狠抽了幾十下,身形一晃,搖搖欲墜地退了數步,跌坐在太師椅上。

薑知竹大喊:“大夫!快請大夫!”

白惜容撲到晏奉驍身旁,顫聲道:“驍郎,你彆嚇我……”

一夜的兵荒馬亂之後,夏氏和晏奉驍相繼病倒。滿目瘡痍,體無完膚的晏其嵐則被送到了無人居住的後院,等候發落。

晏其嵐到底是貴妾之子,薑知竹還是請了大夫給他醫治。但是晏奉驍下手實在是狠,他傷得太重,隻剩下了半條命,整日隻能趴在床上,稍微動一下都疼得要命。

門被打開的時候,晏其嵐習慣性地叫起來:“父親!我是冤枉的!我要見父親,讓他來見我!”

來人緩步走到晏其嵐跟前,擋住了外頭的陽光,“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晏其嵐艱難地抬起頭:來人一襲白衣,容顏如春光一般耀眼,微微一笑,宛如天神——但在晏其嵐眼中,此人就是一隻披著美人皮的惡鬼。

“老七!”晏其嵐咬牙切齒道,“你來這裡做甚,是來看我笑話的嗎!你給我滾,滾!”

晏未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極冷,“五哥,你真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連路邊的喪家犬都不如。”

“晏未嵐,你少在那得瑟!我當日就該用鞭子抽死你!”晏其嵐很恨道,“你等著,等我見到了父親……”

晏未嵐漠然道:“你見不到他了。”

晏其嵐愣了愣,“你他娘的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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