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那我就送你們上戰艦吧。”亞薩被激怒了,他認為莉蘿娜簡直不識好歹。
可其實,不管莉蘿娜選擇哪一條路都是一樣的。
亞薩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又仿佛又恢複成了平日裡那個溫文儒雅的樣子。
不管是在帝都,還是在戰場,她除了成為自己的人,為自己生育子嗣,沒有彆的選擇。
她隻是還沒有被自己□□過,隻要被自己□□過了,她就會變得像條狗一樣聽話。
亞薩看著眼前滿身傲骨的少女,壓下眸中陰鷙之色。
莉蘿娜諾伊爾一定會是他亞薩伯德的。
當被壓上戰艦後,亞裡才反應過來他跟蘇白白要去哪裡。
他的雙手被手銬束縛住,綁在戰艦的座椅上,身邊坐著並未戴上任何枷鎖的蘇白白。
“我並沒有說過要去戰場。”剛才全部都是她在自問自答。
蘇白白眨了眨眼,神色困惑地轉頭看他,“哦。”
亞裡:……
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在聽他說話,她總是這樣專斷獨行!
“你不想去嗎?”沉默了半刻,少女突然開口。
亞裡聽到此話,奇怪的也跟著沉默下來。
他是想去的。
戰場,他夢寐以求的戰場,他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在戰場上立功,依靠自己的努力成為一個人上人,擺脫自己的困境,將自己從泥淖中拉出來。這是他從小的夙願,是他在貧民窟那個泥潭裡時就發誓要做到的事。
現在,機會擺在自己麵前,他不該有任何猶豫。
亞裡沒有回答,沉默就是默認,他是想去的。
“戰場是亞薩伯德的地盤,如果去了那裡,你知道你會怎麼樣嗎?”亞裡的目光向前,他盯著外麵飛躍而過的景象,視線仿佛穿透玻璃看到了即將發生的那些事。
“亞薩伯德確實很強,可他隻是一個上校。”蘇白白懶洋洋地歪在椅子上,她覺得自己有點暈戰艦。
這真是一個新奇的體驗。
亞裡沒有察覺到蘇白白的不對勁,他繼續道:“一個上校就已經夠了,他能憑借著這個軍銜,讓我們做任何事。”
包括獻出身體。
亞裡一想到這件事,就忍不住心中的暴怒。
莉蘿娜會被亞薩伯德壓在身下,露出柔軟的肌膚和身段,她的紅發會像水中飄散的紅珊瑚一樣。她紅寶石色的眼睛裡內蘊滿晶瑩剔透的淚,她嬌豔如火的唇會張開,吐出他永遠都不會聽到的嬌聲軟語,輕聲哼嚀。
她或許會不願意,可是她無法反抗,她會成為亞薩伯德的女人!
亞裡的呼吸猛然一窒,他被束縛住的身體也跟著僵硬起來,甚至開始不自覺的顫抖。
他使勁將腦中的想象甩走,可依舊抵擋不住那份灼熱的空想。
“你怕了?”蘇白白本來就坐在亞裡身邊,她微微傾身朝他說話的時候距離他極近。
少女的氣息拂過耳廓,留下溫軟的濕潤。
亞裡緊繃著下頜,突然抬頭,目光停留在麵前的窗子上。
深夜,外麵漆黑一片,橢圓形的長條玻璃窗子都跟著暗沉了,亞裡能清晰的看到上麵照出來的,蘇白白的模樣。
她的頭發半黑半紅,像交錯的油畫。她傾身過來看他,眼睛深紅,像傾倒出來的紅酒。她細長的眼睫垂落,微微眯起,隔著玻璃,透出一股迷離的美感。
“怕。”亞裡咽了咽自己乾澀的喉嚨,緩緩吐出一個音。
少女的眼睛亮了,像是聽到了什麼感興趣的事,那雙眸子裡的紅色漸漸洶湧起來,如翻騰而起的紅酒,被煮沸了,掙紮著,興奮地湧出來。
亞裡發現了,她似乎很是喜歡看到他身處困境之中用力掙紮的樣子,甚至樂此不疲的親自替他製造出這種場麵。
他越掙紮,她越開心,就像是在耍弄玩具一樣。
他是她的玩偶,取樂的工具。
一想到這件事,亞裡的眸色便暗上一層。
“有多怕?”蘇白白的眸子閃亮亮,她湊到亞裡麵前,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臉。
亞裡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他被束縛住的雙手緊緊勒著,勒出深深的紅痕。
他的黑眸之中印出蘇白白那雙血紅的眼,明明是這樣一雙可怕的眼,他卻能從中看到她的天真純稚。
這是一種天真的殺戮。
亞裡輕啟唇,微微前傾的身體似有若無地劃過她的臉,“你晃起來的時候,特彆招人。”
蘇白白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當機。
亞裡的臉上露出惡劣的笑,像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戰艦一路飛行,飛過貧民窟,去往未知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