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鐘華甄的人不少,但大部分對她都不了解,唯一聽過的就是她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以及孤高冷僻的性子。
魏函青對此嗤之以鼻,鐘華甄在太子麵前是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在相識的大臣麵前則不卑不亢,脾性溫和。
在他麵前,卻是牙尖嘴利,說話綿裡藏針,偏偏還自詡為退讓,如果魏函青打得過太子和她的侍衛,他是真的想把她揍一頓。
魏夫人匆忙拉著魏函青去書房,道:“世子是太子跟前的大紅人,你上次話多得罪他,這次是不是又出去說什麼壞話被她發現了?你今天去求求世子,讓他向陛下求求情,我可不想你去那種偏遠地方。”
雖說上次鐘華甄是故意出手和魏函青鬨了一頓,但不少人都覺得一定是魏函青又管不住嘴,當著世子的麵說了不合時宜的話。
魏函青母親也那樣覺得。
他停下步子拉住魏夫人,道:“母親,鄴城一事是陛下下令,就算鐘華甄去求情也改變不了。”
魏夫人看著他,有好幾分咬牙切齒,道:“你要是不把這事解決,我就把你婢女都扣下,不讓人隨你去鄴城。”
魏函青被噎了一口:“……我去總行了吧。”
他去鄴城的事沒剩多少天,已經板上釘釘,魏夫人最近總是念叨憂心,生怕他路上就出事。
侍衛向裡麵通報,魏尚書讓他進去。
書房沒留人伺候,外間用於招客,魏函青還沒進去,就聽到鐘華甄說:“那日是我莽撞有錯,太子殿下已經說過我好幾次,讓我前來魏家道歉,拖了一些時日,望魏大人莫要怪罪。”
魏尚書自然知道太子對這件事的態度是什麼,他偏向鐘華甄受委屈,不可能在她麵前說好幾次。
這也正常,魏尚書也覺得是自己兒子嘴上不饒人得罪了人,即使如此,也不得不承認鐘華甄確實會說話。
“函青被寵壞了,世子不怪罪他,已是他的福氣。”
魏函青在外麵,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大步走進去,行禮道:“父親,鐘世子。”
魏尚書穿一身灰色常服,手邊擺一個令牌,還壓著一封小信,他抬手招魏函青過去。
魏函青不明所以,走過去,魏尚書拿起他的手臂動了動,對鐘華甄道:“函青平日雖是書呆子,但身體康健,傷已經好全,世子不必擔心。”
鐘華甄頷首,起身拱手道:“魏兄既然沒事,那我便放心許多,我不好在外久留,那件事,就有勞魏大人了。”
她身份高,魏尚書也起身回禮,他往前推了一下魏函青,說道:“函青,送世子出府,若是再冒犯世子,下次家法伺候。”
他後麵那句話隱隱帶上了一絲威脅,魏尚書本就是嚴肅之人,魏函青還沒弄懂自己來乾什麼,就下意識挺直背,應了聲好。
鐘華甄倒沒說什麼,魏函青憋著口氣送她出去,他一出去就古裡古怪道:“世子日子過得當真閒適,竟還有時間到臣子家玩耍,果真是得太子殿下寵愛。”
“不及魏兄,”鐘華甄笑著回他,“上次之事乃華甄之錯,望魏兄原諒。”
她素來是好脾氣,旁人說什麼她也能笑以回對。
魏函青繼承魏尚書風範,是忠君之輩,見不得她對太子的諂意,冷道:“太子殿下乃未來君王,你若仗著這張臉惑他,不會有好下場。”
鐘華甄聽這句話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也沒當回事。她心想李煦要是能被一張臉給迷惑,那日後他底下臣子也不必想著法子給他送女人。
那祖宗根本就不懂情愛。
“魏兄既然不願相送,華甄也不勉強,”她拱手說,“鄴城的事太子殿下沒有反對,想必魏兄應該也知曉自己要做什麼。”
“鐘世子也當明白自己該做什麼。”魏函青知道自己去鄴城的原因,雖說有利,但他還是懷疑鐘華甄彆有用心。京中瞧出她和太子關係不一般,大抵隻有他一個,他走了,彆人也就不會再約束她。
鐘華甄不想理他:“華甄不便久留,先行一步。”
魏函青不想見鐘華甄,鐘華甄也不想見他,他嘴上功夫了得,和他說得越久,越容易被氣一頓。
她這次出府還有旁的事要做,去遲了又得被說一頓。
作者有話要說:來遲了!謝罪
修改了一些
淩晨左右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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