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聲,說:“早該如此。”
“那天是我見色起意,”鐘華甄低頭,輕聲道,“華甄自認心思不純淨,早前便傾心於殿下,父仇家恨不可報,我隻能順母親心意哄她開心,若是因此惹殿下不開心,望殿下恕罪。”
感情對李煦來說並不重要,他就好像天生缺了那根筋,鐘華甄同樣也不是沉迷於情愛的人,喜歡他,她承認,其餘的沒了。
她去青州之後便再無回京的可能,她約摸會假死在青州,而小七則繼承她的位置。
鐘華甄的手被握住,她一抬頭便被李煦按在牆上,他的手箍住她的肩膀,與她對視道:“你即是心悅我,那我也喜歡你,兩相情願,為什麼又不留在京城?”
鐘華甄目光同他對上,看到他眼中的清明時,知道他所說的喜歡隻是想留下她的說辭。
李煦一直覺得她是他的所有物,該隻聽他的話,現在低聲下氣地哄她不過是他對她的寵愛,彆無其他原因。
她閉了閉眼睛,又緩緩睜開。
鐘華甄微微仰頭,去吻一下他的唇,李煦皺眉,她又舔了一下他嘴唇,他身體一僵。
“我心悅殿下,做這些事時心跳會加快,很快。”她輕輕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又退回來。
“而殿下是沒有太大反應的,這不是喜歡,”鐘華甄推他一下,發現自己很輕易就把他推開了,她愣了愣,以為他沒反應過來,便隻道,“我所說即我心中所想,你也不必踏我的真心說這些話,以後如果有事找我,寫信就行,母親還在等我,就此彆過。”
她不想在這裡耽擱太久時間,自己往城門走,等走到拐角處,發現他還待在原地。
鐘華甄沒太多想法,她並不想再放縱。
守城門的侍衛筆直林立,鐘華甄扶著馬車沿上了馬車。
小七趴在長公主身上睡覺,長公主輕拍他的背,問了一句:“他找你說什麼?”
“一些小事,已經說清,”鐘華甄說,“青州路遠,我們該走了。”
“甄兒,不要與他牽扯太多,皇室中人都不是純善之輩。”
鐘華甄點頭應她。
她的手輕輕扒弄小七的睫毛,回想起李煦剛才愣住的樣子。
李煦其實並不在乎她的行為,他在知道她女子身份後還能跨進她浴桶中,就已經代表在他心中,她隻是一個朋友。
……
李煦沒攔下鐘華甄,他被鐘華甄擺了一道,回到東宮時,已經快入夜。
高高掛起的燈籠被寒風吹動,鄭總管看到他神情恍惚,嚇了一大跳,問他出什麼事時,他隻說要沐浴。
寢殿之外布滿侍衛,殿內紅木漆紗燈燃起,嵌玉屏風內的熱氣騰騰而上。
李煦回來之後就沒說兩句話,鄭總管沒敢多說話,隻能待在屏風外等李煦喊人。
他閉上眼睛,手放在自己心臟,感受撲通撲通的跳動,越跳越快。
“我心悅殿下,做這種事會心跳加快。”
李煦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他緊緊捂住嘴唇,呼吸急促像喘不過氣。
鄭總管聽到裡邊聲音的不正常,忙走進去。
李煦睜開眼睛,狠聲道:“滾出去。”
他的情緒波動之大,讓鄭總管都驚了驚,後背升起一種毛骨悚然感。
鄭總管識相地退了出去,他趕緊問侍衛鐘華甄現在在哪,侍衛答:“應該已經進豫州了。”
他登時震驚,萬萬沒想到李煦竟然沒把鐘華甄留下。
李煦是什麼脾氣鄭總管知道,他還在急著以後怎麼辦,一個信使匆匆忙忙被守門護衛領了過來
李煦就從屏風中走了出來,他穿衣係帶,沉聲出口,讓侍衛帶令牌去軍營整編神武營,讓人準備連夜趕路。
世上敢調戲他的人沒有,鐘華甄既然敢做,那便要敢當。
寬敞大殿布置簡便,放有幾柄尚未開刃的武器,鄭總管突然領人從殿外進來,急忙開口道:“太子殿下,出事了。”
李煦手一頓,看向他後麵那個氣喘籲籲的信使。
信使跪地抱拳:“稟太子殿下,臨州齊將軍領兵突襲萬州,殺萬州刺史等一眾官員,現在正整兵攻向冀州艾城。”
冀州艾城和豫州是兩個方向。
李煦麵無表情:“此事明早再商議。”
信使紅著眼睛給他磕了三個頭,“齊將軍麾下有名士,一天之內連連攻破幾城,小人父母兄長死於齊家營之手,艾城若破,取冀州如取囊中之物,望太子殿下儘早派斥候查探消息,領兵出擊。”
李煦打交州打出了一些名聲,有幾位刺史了解情況,覺得他厲害,出事便立即向他求救。
戰況緊急,一旦錯失時機便可能再也補不回來,李煦的臉冷若冰霜,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寒意。
鄭總管了解他,忙道:“殿下不必急著去找世子,不如先把冀州的事先解決,若是耽誤戰機日後牽累到世子,得不償失。”
李煦頓了一下,冷聲開口:“整頓神武營與威武營騎兵,斥候先探,騎兵先行,本宮即刻領兵啟程。”
作者有話要說:恍恍惚惚在外吹了一天冷風的煦:她騙人,我心都快跳出來了,她怎麼可能才心跳加速
華甄學醫術肯定是治病的,會上戰場做醫生(狗)
狗血甜文,狗血甜文
下一章應該就能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