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次次都嫌棄她腰細,在床上總是義正嚴詞讓她多吃一點,要是漏了半點,她就得挨罰。
這就是他的借口,鐘華甄氣得不行,乾脆不理他,他又像隻大狗樣哼哼唧唧拱她,抱怨她嬌氣。
鐘華甄!甄算是懂他骨子裡的好|欲,天生下流胚子。
偏他前世身邊沒什麼女人,甚至還有人傳過他覺得女子給他提鞋都不配的話語,高傲至極,也不知道是不是個雛。
鐘華甄坐在案桌上翻看醫書,長直的頭發垂到細腰之間,發上插有蝴蝶樣的簪子,耳邊墜粉珍珠耳墜子,微皺起的眉顯出她心中的不寧。
她沒聽說疫毒有解藥,上一世病之所以沒傳開,隻不過是烏黎把中疫毒的人全都殺死埋葬。
“這事有大夫,你不要摻和,事情恐生異變,我會注意安全,”他把睡著的啾啾放床上,跟鐘華甄和小七道彆,“我得先走了。”
小七忍痛割愛分他一片糕點,李煦也沒見外,接過之後一口就咬進嘴巴裡。
鐘華甄看他嘴巴鼓起來,一時無語,將自己寫的另幾封信和身上醫書給他,道:“我已經讓城中府尹排除城中情況,你先把這些交由營中大夫,我尚且不知有何解藥,但這些是我平日看醫書摘錄,青州的軍醫大夫多,我們會試著看能不能治好來送信的二位,屆時再讓人過去,我讓府上給你備了幾車藥材,他們會隨你之後到。”
李煦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抬手捏一捏她白皙臉頰。她這段時日比往常要依賴於他,嘴上說不,行動上卻一直寵他,搞得他越來越像小時候樣任性,都有點想把她帶走。
鐘華甄心道這不是那麼簡單的,烏黎既然用藥毒做先鋒試探,便代表他打著讓神武營落敗的心思,他做什麼都要成效,不會白出手。
李煦不覺得自己會輸,突厥一直不省心,他什麼還沒開始做,他們自己倒趕著往鋒尖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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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這隻是場疫毒,不一定要李煦過去,但伴隨疫毒而來的,一定是場硬仗。
鐘府之外沒見有什麼情況,倒是在李煦走後沒兩天,府裡陸續病倒好幾個,都安置在醫館中。小孩還小,傷了病了都得去半條命,鐘華甄賭不起,讓長公主帶著孩子暫時住到府外的一間彆院,自己留在嚴加看!看管的鐘府中。
有大夫問:“姑娘是路老的嫡傳弟子?”
路老跟在威平侯身邊多年,在青州的大夫都聽過,鐘華甄得他親筆醫書,習醫上的天賦又遠勝於旁人,不免引人多問幾句。
鐘華甄想成為路老的弟子很簡單,隻是說一聲的事,所以她也沒反駁大夫的話,點頭默認了。
大門打開,盧將軍踏進裡麵時,剛好在遇到步伐匆匆的鐘華甄,身後跟著南夫人,他皺眉說:“甄兒,你母親要我帶你出去。”
南夫人看著鐘華甄長大,怕鐘華甄出事,這幾天一直跟在她身邊。
“盧叔,你怎麼進來了?離我遠些,”鐘華甄有些驚訝,她帶麵紗,抱著裝醫書的藥箱退開幾步,“我進過醫館裡麵看病人,不宜再外出,神武營可有什麼消息傳出?我這邊有些棘手。”
盧將軍臉色一變,道:“你身子本就不好,到這種就已經容易沾病,怎麼還進去一趟?速速隨我出府。”
青州的百姓與其他地方的人最不同之處,是他們對鐘府的信任,隻要長公主出麵,青州的人少有不聽,但其他地方的人,難說。
鐘華甄比彆人要了解這疫毒,與其等府中大夫茫然摸索,倒不如她自己上前診治。這疫毒給人留的時間不多,傷了便是傷了,不會再有恢複的可能,如果李煦因此出事,她不敢想象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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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黎性子看著溫和,但手段也極其狠毒,做這些事遊刃有餘。
鐘華甄沒在此地多耽擱,她走了兩步,又突然回頭,說:“盧叔,我和其他幾位大夫會試著研製解毒|藥,等藥出來後,我想去一趟邊疆,看看陛下。”
盧將軍是受長公主所托帶她離開,見她眸中沒有動搖之色,歎了口氣,道:“你在這些事上倒像你父親,總不怕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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