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一對比,謝心洲成了高級演奏ai。
當時陳芷寬慰他,說,沒事的師兄,你隻要等著你開竅就好了。
這一等,等了十來年。
謝心洲把琴放在後座,進去駕駛室,點火掛擋開車,回家。
沿街已經有商家擺出了聖誕節的裝飾,門牌掛著紅紅綠綠的彩帶,購物滿多少送聖誕帽的廣告也貼了出來,烘焙店的展示櫃裡已經有聖誕樹造型的小蛋糕。
聖誕之後就是新年,時間不會停下來等等任何人,謝心洲扶著方向盤,手指在
真皮套上越按越重。什麼叫開竅(),怎麼開竅(),能不能手動開竅。
另一邊,喻霧把第一卷的最後一話發去助理的郵箱之後,淩琦瑞的電話打了進來,說有事兒找他麵談。
喻霧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站起來,活動了兩下脖子,舉著手機說:“你那太遠了,有事直接說吧,我的五菱宏光沒有那麼長的續航。”
淩琦瑞說:“我在城裡,西北橋路這家貓咖,你直接過來吧,真有重要的事情。”
“行吧。”喻霧掛了電話後,看了眼電腦上的時間,下午四點四十五分。順路可以去買點菜,這麼想著,抬手撓了撓白毛,尋思著晚上給謝心洲做點什麼。
五分鐘後,他和謝心洲在家門口相遇了。
也是巧了,喻霧一開門,謝心洲拇指剛剛按上指紋鎖。四目相對,倆人都愣了愣。
“哥。”喻霧先叫了他一聲。
“你要出門嗎?”謝心洲問。
“嗯。”喻霧點頭。
謝心洲握著門把手,沒動。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動,好像是站在這裡堵著他一樣。
喻霧握著裡麵的把手,謝心洲握著外麵的。
但其實從力量上來講,三個謝心洲在這兒也未必能和喻霧抗衡,但就這麼僵持住了。謝心洲不鬆手,定定地看著他。
“怎、怎麼了?”
“是急事嗎?”謝心洲問。
淩琦瑞這人雖然平時吊兒郎當的,可他不至於拿喻霧開涮。喻霧說:“有點急。”
“那我抓緊時間。”謝心洲把門一拉,邁步進去。
他踩上玄關的換鞋墊,脫下大提琴盒靠牆放著。玄關的空間有限,他上前一步,喻霧就被逼退一步。
喻霧已經換好了鞋,再後退就要踩在客廳地板了。他不知道謝心洲想做什麼,但中國人DNA裡的‘不準穿鞋進屋’這條禁令讓他停止了後退。
然後謝心洲抬起手臂圈住他脖子,抱住他。
他非常、非常清晰地感受到,謝心洲在他頸窩很用力地嗅了一下,應該說,吸了一口氣。喻霧喉結滾動吞咽,瞳孔呆滯,難以置信地凝固在原地。
他甚至忘了抬手回抱謝心洲。
因為謝心洲吐息在他側頸的同時,手伸進他衣服下擺,精準地摸到他的紋身。
大提琴樂手的手指有繭,劃在他腹部的觸感過於強烈。
接著,謝心洲還攀在他肩膀的那隻手向上摸,摸他銀白色的頭發,漂染過的頭發有些紮手,像某種獸類。
謝心洲的手指沒在他頭發裡,輕柔地摸。
“好了。”謝心洲像那個極速快充,兩隻手同時收回來,退後一步,說,“多謝。”
然後平靜地脫掉鞋,拎起琴盒,趿上拖鞋,把車鑰匙放在玄關的托盤上,說:“你要開車嗎?可以開我的。”
“不……我……我打車走。”喻霧說。
這還開什麼車,腦子都不轉了。
“啊,好。”謝心洲點頭,和往常一樣,先去廚房倒水喝。
喻霧邁著滯澀的步伐出門了,叫了個車去淩琦瑞說的貓咖。
十多分鐘後,喻霧坐在了淩琦瑞對麵。淩琦瑞五指張開,在他麵前晃了晃:“醒醒。”
“我醒著。”喻霧說。
“你魂兒呢?”淩琦瑞問。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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