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經驗的喻霧去衝了個澡,衝完澡一手舉著吹風機一手拿著手機搜索沒有潤滑該怎麼辦。
然而不知道這互聯網犯了什麼病,可能是喻霧的搜索方式過於直白簡單,網頁跳了無數個神秘過場後,每一個詞條都通往不太合法的澀澀頁麵。
甚至有的還有動圖,有的售賣神仙丹藥,有的更直接,同城交友。
然後這網頁還彈出一個窗口,詢問他是否為其開啟定位功能。
接著重複彈窗,邀請他填寫身高體重以及那裡的長度。喻霧手忙腳亂地關掉網頁,生怕誤觸什麼奇怪的地方讓他提前失去清白,期間吹風機從手裡脫落,咣當一聲砸在洗手台上又滾去地上。
一連串巨響讓謝心洲幽幽歎息,但又無奈,這沒辦法,喻霧才23歲,他會慌很正常。謝心洲焦慮地啃了幾下指甲,煙盒裡還剩四根,拿起來了又放回茶幾。
謝心洲就坐在沙發上,寬鬆的一套睡衣,他傍晚從樂團回來洗完澡換上的。
衛生間裡的動靜又響了幾下,接著吹風機的聲音停下了,謝心洲聽見櫃子門開關,大約是他把吹風機放回櫃子裡。
謝心洲猶豫了片刻後,抄起茶幾上的煙和火機,起身走到衛生間門口。客廳的衛生間要比他主臥裡的衛生間更大些,門是和其他房門一樣顏色的防水木門。
謝心洲走到門前,抬手叩門。他敲了兩下,裡麵很明顯地寧靜了一瞬。謝心洲沒有等他來開門,當然不等,他做什麼決定,做什麼事情,永遠不會後悔,也不會回頭。
謝心洲直接按下門把手推門進去,衛生間水霧氤氳,喻霧霎時僵住,他腰上圍一條浴巾,剛把吹風機放進櫃子,手還握在櫃門上。
“哥……”喻霧默默放下手,然後努力裝作鎮定地,偷偷地,按住腰上的浴巾。
雖然它圍得還挺緊實,但莫名的,喻霧很擔心它會滑下去。
可是再想想等下要做的事情,它終究不會留在自己身上太久,又像是多此一舉。
這聲“哥”喊出來之後,謝心洲很難得地應了他:“嗯。”
其實喻霧不明白,謝心洲身上這股泰然自若是因為他比較年長,還是說,這是情感漠視帶來的連鎖效應。
他過於淡定了,他“嗯”了聲,把煙盒火機擱在洗手台上,然後抬手開始解紐扣。一顆顆地解,衛生間裡有暖氣片,水汽已經不算濃了,但很溫暖。
喻霧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解紐扣,露出了鎖骨、胸膛,他白得像那天落了滿城的雪。在浴室明亮的頂燈下讓喻霧感覺再多看一會兒就會雪盲,於是他微微偏過頭,挪開了視線。
謝心洲把上衣隨便丟開,上前兩步抬手,食指和拇指捏住喻霧的下頜,指腹在他下頜烏青的地方不輕不重地撫了一下。被掄了一拳的地方,這麼撫過去必然是痛的,而且謝心洲是故意的。
於是喻霧很配合地露出委屈的表情,可憐兮兮地說:“我都被人打了。”
“痛嗎?”謝心洲
問。
“痛。”
謝心洲比他矮十公分,直接湊過來,不用仰頭,吻在他烏青的地方。僅僅是嘴唇貼在皮膚上,喻霧就已經無意識揪起浴巾的一塊布料,死死捏在指間。
兩個人都半-裸上身,謝心洲隻是嘴唇吻一下傷處,他就已經呼吸滯澀喉嚨發緊,謝心洲帶著微涼的體溫挨過來的時候,喻霧居然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