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1 / 2)

喻霧抬眼看他,眼淚沒流出來,含在眼眶裡。他朝謝心洲笑,然後湊過來親親他唇角,說:“我沒談過戀愛。”

“那不好意思了。”謝心洲喉嚨喑啞,“第一次戀愛就是我這樣的人。”

喻霧似乎不想聽他這麼說,壓下來一個凶巴巴的吻,想把他的話堵回去。他吻得連自己都在低喘,遑論下麵那個氣若遊絲的獨奏家。

接著,喻霧終於反應過來。他慢慢地離開謝心洲嘴唇,看著他眼睛:“你剛剛的意思是,你願意和我……戀愛?”

謝心洲無聲地挪開視線,看向天花板,濕潤的眼睫顫了下。

然後從嗓底“嗯”了聲出來。

喻霧一條胳膊撐起來,拿起那兩張紙巾,擦了擦謝心洲額頭的汗。然後把他打橫抱起來,抱去浴室。

謝心洲前幾天都沒睡好,這天晚上睡得很沉,沒做夢也沒有半夜醒來。

謝心洲從嬰兒起就沒和任何人共享過一張床,這夜睡在喻霧旁邊,意外的安心。喻霧身上乾燥又暖和,充滿安全感的氣息在同一個被窩裡。

這一覺睡了足足10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床上隻有他一個人,謝心洲有些迷茫,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間,但隻要稍微動一下,身體給出的酸痛反饋立刻就喚醒記憶。

謝心洲眉心微蹙,非常輕聲短促地“嘶”了聲,接著在被窩裡小心地、慢慢地挪動一下自己。在挪向床頭櫃夠手機的同時,順便體驗一下身體狀況,畢竟今天還有一場。

還好,第一下挪動那過分的痛感大約是剛醒來的原因,他慢慢地坐起來,低頭,胸膛雪白的皮膚上染了一塊塊花汁。謝心洲把被子拽上來遮住,解鎖手機。

他料到了在後海的跨年夜擁吻會被人拍,被人拍了肯定就會發去網上。其實沒多少人給他發消息,就陳芷和另外兩個大提琴組的同事把視頻發給了他。

大家對同性擁吻的反應還好,畢竟都是藝術生,當年在學校裡見的就夠多了。都是跟他感歎真牛哇之類的。

謝心洲看微信的目的是確認一下晚上演出的時間,時間表在群裡。看完後才想起來,為什麼房間裡就他一個人……剛想下床,又感受了一下,全-裸的。

正想給喻霧打個電話,想說就算後悔了也得給自己留條底褲吧,接著聽見門外刷房卡的聲音,再一聲“嘭”,門被關上。

喻霧拎著袋子,看上去是一些吃的,他放在桌上:“醒了啊。”

“我衣服呢?”

“太臟了,我拿下去讓酒店洗,放心,加急了,下午就能烘乾拿上來。”

謝心洲看著他。

他會意:“噢,內褲給你買了新的。”

謝心洲點頭,他這會兒蓋著被子坐在床上,伸出胳膊,掌心向上。喻霧指了下床頭櫃:“我早上放那兒了。”

單穿一條內褲還是不太好意思下床,糾結的時候喻霧給他拿了件浴袍過來。

下午三點半,酒店的服務員把洗好烘乾的燕

尾服拿了過來。這一整天喻霧都陪在這,其實他今天有事情,跨年擂打得精彩不說,打完還在人潮擁吻,今天格鬥場有慶功宴以及新年活動,但這個戀愛腦全推了,就呆在這酒店房間裡守著男朋友。

他從早晨八點睜眼的第一刻就在心裡咀嚼這三個字,‘男朋友’。

三蔥爆炒波士頓龍蝦,清蒸小黃魚,蛤蜊蛋羹……謝心洲看著打開的外帶餐盒,抬眼。

喻霧最後打開一道飄著濃香的湯,謝心洲看了眼,是豆芽湯,挺講究的,豆芽去頭隻留銀絲。但聞起來又很像高湯,於是問了句這什麼湯底。

喻霧:“佛跳牆。”

“……”謝心洲多少有點無語,“我坐月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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