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謝心洲要搬過來了,他希望自己能像當初對尹心昭說的那樣。
漂亮精致的樹脂娃娃,需要一個城堡。
很快,第二通電話打過來。看見來電人,喻霧差點把手機摔出去……是他的編輯白澍。
那手機在手裡嗡嗡嗡地震動,喻霧感覺握了顆拽了保險栓的手-榴-彈。
另一邊,謝心洲人都到了樂團才反應過來早餐時候答應了些什麼事。什麼叫住在一間臥室,他有些疑惑,是莊園其他房間租給彆人了嗎?
啊,這樣想也合理。謝心洲在心裡默然點頭,那個莊園有一百多個房間,除去住家保姆們和管家的房間,隻有他們兩個的話,其他房間也確實浪費。
不過他確實很想念那個宴會廳,東南角的小舞台。那個宴會廳確實有非常好
() 的聲場和投射效果,就像一個真的小型的音樂廳。
胡桃夾子舞劇在周末,有兩天,周六傍晚一場,周日傍晚一場。所以這周末會加班,那麼下一周的周一周二就會休息。
傍晚指揮和經理跟大家講了後麵的工作流程後就下班了,深冬裡,天早早地就暗了。
今天依然沒有決定大提琴聲部的首席樂手人選,大家也遺忘了這件事情,不是所有聲部都需要首席,擱置也就擱置了。
其實謝心洲自己也忘了,今天下排練後喻霧說在樂團外麵等他,他剛要走到院門的時候,被後麵的聲音叫住。
“朱老師。”謝心洲停下。叫他的人就是樂團指揮朱老師。
指揮走過來,說:“耽誤你幾l分鐘,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您說。”
“這個問題不著急回答,你可以當成一份作業,小謝,我想知道你當初學大提琴的動機,以及堅持下來的理由。”朱老師毫不避諱地說,“作為我挑選你作為大提琴聲部首席的理由。”
“以及,請你在兩天內錄製聖桑的《天鵝》發到我郵箱。”
喻霧的新車停在外麵,嶄新的福特烈馬大沼澤地,一米九的白毛青年靠在它車門上,格外適配。
喻霧替他拉開副駕駛的門,同時手拎過他背後的大提琴。
見他表情有些怪,似乎正在糾結一些事情,一時以為他後悔了,便問他怎麼了。
喻霧坐在副駕駛,剛好伸手去右邊拉安全帶,喻霧還沒有把門關上,就扶著副駕駛的門看著他。謝心洲說:“莊園裡,有酒嗎?”
“酒?”喻霧點頭,“有。”
“我晚上能喝點嗎?要錄一首曲子。”謝心洲說。
有樂團的同事盯著這輛大沼澤地差點走路撞了路燈,這車確實帥得沒邊了,兩米的車高,2950的軸距。謝心洲坐在副駕駛,腦袋靠著頭枕,有點愁。
《天鵝》,當年在柳教授大師課上他拉過一次,這首曲子他不熟,一點都不熟。
一路開回莊園,並不是謝心洲想象裡的許多人住在這棟房子裡,這莊園冷清得可怕,因為沒有人氣而蕭條又蒼涼——謝心洲很喜歡。
直到他下了車走進建築內部,倏然發現這個房子真的是太美好了。
它遠離市區,遠離人群,沒有聲音。
不會有人來,甚至不會有人靠近……
一樓巨大的客廳有5米挑高的天花板,水晶燈一塵不染,每一根垂墜下來的水晶條都透亮著。管家孫叔把喻霧的車停去後麵之後,回到客廳說:“請問先生,現在吃晚餐嗎?”
喻霧用詢問的眼神看謝心洲,謝心洲說可以。
晚餐喻霧讓孫叔開了瓶酒,比較好入口的,偏酸甜的利口酒。畢竟他見過謝心洲喝完5度啤酒的樣子,說明他酒精不耐受,所以沒有開太猛的酒。
《天鵝》,它的譜子隻有一頁,但謝心洲一直拉不好。拉不出天鵝那樣柔美優雅的感覺,又或許,人們認為天鵝是忠貞愛情的象征,所以在謝心洲這裡又添了一層難度。
晚餐沒有在很誇張的長形飯桌,是一個比咖啡桌大一圈的小方桌。
謝心洲連喝了三杯後,喻霧問他:“你還好吧?”
“麻煩你,幫我把琴拿過來。”
“好。”
喻霧剛起來,準備去拿他的琴,就靠在餐廳門邊的牆上。
結果起身起一半,謝心洲又後悔了,直接起身按住他肩膀又把他按回去坐下。坐的是精致的單人的小沙發,米白色的,很雅致。
謝心洲酒量不行,跨坐在他腿上,這沙發太窄,喻霧擔心他神智不清地滑下去,趕緊兜住他腰。
“你彆摔著了。”
“喻霧。”謝心洲兩隻手捧起他臉,問,“你聽過蘇州評彈嗎?”
“沒有。”
“我學琴的時候,天天聽,就在我家樓下。”謝心洲說,“我給你唱一曲。”
吳儂軟語婉轉地唱出來,吐息之中仿佛都是江南煙雨。
謝心洲給他唱了首《無錫景》,用他家鄉的秦淮方言。
“我要一段情呀,唱撥諸公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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