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已過,平時的這個時候,夏琛早已經起床吃過早飯,去行政廳開始工作了。
可是今天,他還懶懶散散地趴在床上,鼓著臉頰對著身旁連睡覺都帶著笑的人運氣。
其實他也沒有太在乎體位問題,隻是從一開始,子箋表現的就太過單純,夏琛甚至懷疑,他知不知道兩個男人洞房是怎麼回事。
哪怕後來慢慢發現,子箋並沒有他表現的那般單純無害,夏琛也習慣性得多考慮一些。
他想,兩個人總不能都是小白,他可是從信息大爆炸時代過來的穿越者啊,跟子箋這種消息閉塞的古人相比,怎麼也該擔負起更多的科普責任吧!
可是萬萬沒想到,理論再豐富,實踐起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他的理論,全用來指導子箋在他自己身上實驗了。
想到昨晚子箋帶著帶著笑意的誠懇求教,夏琛忍不住捂臉呻.吟。
啊!!!
他為什麼要喝酒啊!
他不是找了那麼多擋酒的人嗎?!
搭在他腰間的手臂緊了緊,身旁的人眼睛都沒睜開,已經湊過來在他唇邊親了一下,溫聲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除了腰有點兒酸軟,還有點兒不適應的感覺,其他都還好。
夏琛不太自在地翻了個身,將臉埋進枕頭裡,擋住臉上羞赧的表情。
他家子箋可真是個好學生,舉一反三推陳出新,準備得比他還齊全,再說他單純,夏琛自己都不信了。
“嗯?是嗎?我看看。”溫束笑著傾身,扣住他腰部的手就要動作。
夏琛嚇得一腳把他踹開,結結巴巴道:“該、該起床了,對,起床,好晚了,娘要叫我們了。”
被踹了一腳,溫束一點兒都不在意,隨手將因為動作過大被掀開的薄被給夏琛蓋好,不甚在意道:“不會,娘說了,讓我們好好睡,不讓來找。”
“你怎麼知道?”
“早上幼娘過來敲門,我聽見的。”
夏琛:“......”
無語半晌,他艱難地問:“你不是睡著了嗎?”
“嗯,那會兒醒了,又睡了一會兒。”
他聽覺靈敏,有點兒動靜就醒了,幼娘來敲門,元寶睡得熟沒醒,他慌忙給他捂住耳朵,隨後就聽見小姑娘被她奶奶領走了,連著兩個沒搞事的哥哥一起教訓了一頓。
完了看懷裡的人睡得香甜,他盯著看了一會兒,被傳染了困意,乾脆抱著自家大寶貝兒又睡了一覺。
“那、那......”
夏琛揪著手指頭,就很怕子箋一言不合拉他白日那啥,雖然也沒有很難受,甚至還挺舒服,就是大白天的,他還有點兒害羞。
“對了,跟你說個事兒。”
夏琛終於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可以轉移一下子箋的注意力。
他先在腦海裡呼喚了一下夏銅板,沒一會兒就得到了回應:
[新婚快樂。]
“謝謝。”夏琛先道了謝,隨後追問:“板兒,你說的那個綁定伴侶,現在可以了嗎?”
[其他條件皆已具備,需要得到伴侶同意。]
“好的,我問問。”
夏琛剛剛正經嚴肅地說了句話,然後就一副出神的表情,溫束倒沒有很奇怪,他跟夏琛相處時間長,偶爾會碰見他這般,問他,他也隻說是在看空間。
“子箋,你想看看我的空間嗎?”夏琛披了件衣服坐起來。
溫束眉梢一挑,反問道:“你那個神仙師傅給的桃花源?”
夏琛稍微紅了下臉,當初編瞎話的時候,也沒想到有一天要自己揭穿。
他輕咳一聲,道:“不是,是......算了,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你想看嗎?”
“當然,我能進去了嗎?”
溫束早就對他那個空間不滿了,他反感一切會讓元寶從他視線裡消失的人和物,尤其是這種他掌控不了的。
“可以的,你是我的伴侶,我的空間可以跟你共享,你得先同意跟我綁定。”
“怎麼同意?”
“你不要動。”夏琛捧著溫束的臉,按照夏銅板的指示,將自己的額頭貼上溫束的額頭。
下一秒,溫束聽見自己腦海裡傳來一個腔調奇怪的聲音:
[是否願意與夏琛綁定為唯一伴侶,綁定後不可解除,不可有傷害夏琛的行為,不可與其他物種發生關係,不可在未經夏琛同意的情況下透露係統空間的相關消息。]
溫束瞳孔一陣緊縮,這突兀出現在他腦海裡的聲音,讓他有一種被侵犯的不悅感。
“綁定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