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全媳婦說顧玲兒又來找自己,顧繡立刻跑向書房。
書房裡,江正書正拿著一本書坐在桌前講課,顧錦和沈景城則正坐在另一邊聽課,見顧繡忽然跑進來,江正書立刻停下了講課的內容,顧錦和沈景城也同時扭頭看過去。
“阿姐,玲兒又來了。”顧繡跑的有些喘,直直的望向顧錦。
顧錦聽的一挑眉,問她:“你想見她嗎?”
“不想。”顧繡搖搖頭。
“那就不見,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就行,不用搭理她。”顧錦坐在椅子上懶懶的伸了個腰,說的理所當然。
這件事她跟沈景城說了,到最後兩人達成了一個共同的意見,那就是先休養幾天,過幾天他們就去青州府看看有沒有落腳的好地方,至於顧玲兒,不搭理就是了。
無論顧玲兒想做什麼,回應就是給對方施展的機會,若不回應,那她就是想做什麼也不好發揮。至於顧繡這裡,同樣適用,不想搭理就不搭理,顧玲兒愛找,難道人家還非得要回應她嗎?
就這樣?
顧繡聽的眨眨眼,這麼簡單的嗎?
不搭理就行了?
“怎麼了?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再讀讀書?”顧錦看著呆在那裡的顧繡,眼裡都是笑意。
“不不不,你們讀吧,我回去了。”顧繡一聽這話,連忙擺手,扭頭就走。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顧錦忍不住輕笑出聲。
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回事,讀了半年書就說什麼也不讀了,說看到那些字就像看到螞蟻一樣頭疼。
顧錦見她排斥的很,也就沒有再勉強,見她愛繡花,就教她怎麼配色和繡花的技巧。
這都是她前世自己琢磨出來,學好了也是一門手藝,將來就算嫁了人也能掙口飯吃。
顧玲兒站在四合院門口,雖然回來後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臉上已經有了些肉,但依然瘦的厲害。
“嬸兒,勞您再去叫叫我三姐吧,說不定再叫一次她就想出來了呢?”顧玲兒十分客氣的對周全媳婦說著。
現在的天氣已經有些冷了,一陣風刮過,臉上又乾又疼,她穿的又有些單薄,被凍得直打哆嗦。
“繡兒小姐說了,她不想出來,也不讓我再通稟了,您還是回去吧,彆為難我一個看門的。”周全媳婦說的也同樣客氣。
“嬸兒,您就再去說說嘛……”顧玲兒拉長著音調撒嬌祈求。
然而周全媳婦隻是笑著看她,什麼也不說了,更沒有半點再去叫顧繡的意思。
顧玲兒說了半天也不見她動彈,也撒不動嬌了,狀似一臉失落的低下頭,說:“那,我先回了,明天我再來。”
說完,她似乎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周全媳婦,這才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四合院門口。
一等她離開,周全媳婦立刻長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