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四百六十八號流民?”
“是,這是他們的戶籍信息,您看一下。”沈景城說著把記錄這些流民的冊子遞給了主簿。
主簿接過看了看,越看眼睛瞪得越大,整個人抖的像是中了風。最後,讓沈景城先在這裡等著,就去找他們的知縣大人了。
知縣大人姓張,叫張靖州,聽到主簿的話,接過冊子也看的瞪大了眼,老半天平靜下來後,問主簿。
“他說這些人他自己出糧安置?”
青山縣裡也有幾百號流民,他這個當知縣的都快要愁死了,結果有人又帶來些流民,還說自己安置?
“是。”主簿肯定的點點頭。
直到現在他都懷疑聽錯了,可當時他都差點把手掐破皮,真的是疼得很,絕對沒聽錯。
張靖州聽得在原地不停轉圈,權衡著這件事情的利弊,最後一拍大腿。
乾了,不用他出錢出糧,還能安置那麼些難民,如果他再把縣裡這些流民安置好了,這絕對是政績,就算不大,也絕對是不算小的政績。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叫沈景城的是什麼人,弄那麼些難民來又有什麼目的,但富貴險中求,不冒冒險,哪有升遷的機會?
最後,張靖州親自去見了沈景城,看到帶來這麼一批流民的人竟然還是個少年,猛地回頭看主簿。
主簿歉意的一笑,當時太震驚,忘說了。
但張靖州此刻卻放了一大半的心,上前與沈景城親切交談一番,便接了這些流民的戶籍信息,並給了他可以隨時進出青州府的特權。
少年做事,總是那麼充滿義氣與豪情,他理解,卻也很是佩服。但最好也彆隻是一時興起,管這些流民管到半路再撂挑子不乾了,他可沒法收場。
從青山縣離開後,沈景城和顧錦就快馬加鞭的回了十畝村,此時江正書已經又把一些流民的信息按類記錄好了,兩人休息一晚,就繼續帶著流民往青州去。
青山縣主簿再次接到沈景城記錄著流民信息的冊子,都要麻了。
我天,這小子是要乾什麼?
張靖州看著這些冊子,也是抹一把汗。
這政績風險好像有點大。
然而,讓他震驚的還在後麵,沈景城竟然還在往這邊帶人,如此三次之後,
沈景城一共帶來了一千三百五十六號流民。
張靖州看著那流民冊子,整個人都好像要木了。
但冒險都冒了,隻能是硬著頭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