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怕被識破了身份,到時候彆說是偷偷護著那唯一給過他溫暖的姑娘,怕是自己的小命都要保不住。
但那天那男人好像真的隻是隨意看看,過後並沒有再出現在他麵前,慢慢的他就又安下了心,繼續開始了下地乾活,回來悄悄看著顧繡的日子。
八月初二一大早,沈景城剛要帶著顧錦去府城參加秋闈,顧錦卻總覺得不舒服,捂著胸口,總感覺有些惡心。
“怎麼了?”沈景城見她這樣,關心的上前。
然而,顧錦一聞到隨著他靠近的氣息,忽然覺得更加惡心,連忙擺手讓他停那:“你離我遠些,我惡心。”
沈景城被她推得微楞,聞了聞身上也沒什麼味道啊,可顧錦不讓他靠近,也就隻能離她遠些,趕緊出去找大夫了。
等他帶著大夫過來,給顧錦把完脈後,大夫立刻笑了:“恭喜公子,尊夫人這是有喜了?”
“有喜了?”沈景城滿臉驚訝,顧錦也愣住,下意識的就去摸自己的肚子。
這就有喜了?
沈景城等反應過來,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那、那為什麼我一靠近,我娘子就說惡心?”
“婦人有喜,聞不得的味道千奇百怪,過些日子,月份穩定了就行了。”大夫一邊收拾著醫箱,一邊笑嗬嗬的說:“尊夫人這還算好的,隻是聞不得公子的味道,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有些婦人吐得根本起不來,那才叫遭罪呢。”
“哦。”沈景城聽得有些懵,是這麼回事嗎?
可現在也不是說那些的時候,隻能趕緊詢問顧錦該注意些什麼。
大夫難得見到不問妻子懷的是男是女,隻關心妻子身體的男子,也就說的格外耐心,等大夫走後良久,沈景城還念念叨叨著大夫說的要注意的事情,等回過神就看到顧錦正望著自己笑。
“真是的,這小東西一來,我還不能靠近你了。”沈景城滿臉的哀怨。
可說歸說,望向顧錦的目光卻暖的不成樣子,更不敢硬靠近顧錦,生怕惹得她又惡心。
“那沒辦法,這又不是我想的。”顧錦笑的不行,手掌輕輕撫著肚子,眼裡都是溫柔。
她有喜了呢,好神奇的感覺。
“那,府城你還去嗎?”沈景城問,大夫剛剛說了,現在這月份微妙,最好不要到處亂跑,好好休息。
顧錦顯然也是同樣的想法,聞言立刻就搖了搖頭:“算了,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隻是參加秋闈,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就這樣,打從重生以來,沈景城第一次和顧錦分開了。
去府城的路上,沈景城是既不放心,又有些吃味。
這小東西來的太不是時候,哪怕等他參加完秋闈回來後再找事也行啊,真是的。
而顧錦則完全沒有沈景城那些糾結,每天好吃好喝,高興了就樂樂嗬嗬的去街上看鋪子,和顧繡聊聊頭,乏了就回家躺那休息,日子過的簡直不要太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