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裡有顧慮,顧靈兒下午也就依舊上街去找活,可結果也依舊是無功而返。
顧靈兒有些泄氣了,這世道找個活怎麼就這麼難呢?
然而,沒有人能給她答案,直到第二天仍然沒找到活計之後,她終於泄氣了。
這世界對她太不友好,簡直是要絕她生路。
顧玲兒有些累了,再加上那男人跟她說的日期也快到了,她怕這唯一的機會也會溜走,所以到了日子顧玲兒就去了悅來客棧。
到了客棧,顧玲兒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也不敢太過高傲,很是禮貌的問:“你家主子呢,他說你會帶我去見他。”
“我家主子已經走了。”秦六同樣很是禮貌的回:“姑娘的事我家主子臨走已經吩咐過了,請問姑娘確定要去兗州府嗎?”
顧靈兒沒想到那男人竟然已經走了,也不好說什麼,隻是點頭嗯了一聲:“是,我要去兗州府。”
“好的,您稍等。”秦六說著就去房間把收拾好的行李拿上了臨時買的馬車,同時也讓顧玲兒坐了上去。
秦季顯臨走時隻是吩咐秦六等一個姑娘,可也沒說兩人是什麼關係,是以,他也有些好奇的問:“不知姑娘是怎麼認識我家主子的?”
“就……那樣認識了。”顧靈兒說的心裡有虛,扭頭看向周圍的田野,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秦六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就這樣趕著馬車拉著顧玲兒往兗州府而去。
大半天後,他把顧玲兒帶到兗州府一家寫著大大的‘繡鋪’的繡鋪裡後,把她交給了店裡的女掌櫃,就扭頭要走。
顧玲兒沒想到他這麼隨便就把自己交給一個陌生人,連忙上前追問:“秦六先生,不知您家主子是乾什麼的,又姓甚名誰,日後有機會我好報答他。”
秦六聽著她對自己怪異的稱呼一皺眉,也沒想到她竟然還不知道自家主子姓甚名誰,目光有些怪異的說:“既然我家主子沒告訴你,那就不要亂問。”
剛才他在路上好心要跟她交流,她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不搭理,現在居然來問他主子姓名,他當然也不會回答,更不能回答。
顧玲兒被噎的啞口無言,店鋪掌櫃見秦六對她如此態度,便也沒有太把顧玲兒放在心上,但也沒有怠慢,畢竟是主子帶回來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是她能怠慢的。
繡鋪掌櫃客氣的帶著顧玲兒來到店鋪後院,很隨意的指了一個房間給她。
“這裡住的都是繡娘,你先住在這裡,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來跟我說你能乾什麼?會乾什麼?又擅長什麼?我好給你安排活計。”女掌櫃說完禮貌的對她點了點頭,就到前麵看管店鋪去了。
顧靈兒看著眼前這長長的大通炕,那一溜的被子,張嘴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最終找了一個空閒的地方,把行李放了下來。
她以為,那人最起碼會安排一個單獨的房間給自己,可結果竟然隻是這樣。
顧玲兒說不出自己是後悔,還是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