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兒被她說的有些訕訕,撇撇嘴,毫不在意的說:“不用我送就不用唄,擺什麼臭臉呢?”
說完,顧玲兒也不再糾纏,扭頭就回了後院。
真是有病,她想幫忙還幫出錯來了。
繡鋪掌櫃被噎的不輕,用力壓下心裡的煩躁,這才找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把蟒袍疊的板板整整裝在裡麵後,就吩咐了一聲看店的姑娘,抬腳走出了店鋪。完全不知道,她前腳剛離開鋪子,顧玲兒後腳就悄悄跟上了
顧玲兒一直跟著繡鋪掌櫃兜兜轉轉走了半天,這才看見一座高門大宅,高高的大門上,寫著郕王府三個大字的燙金牌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這一刻,就是算是見識過現代那些高樓大廈的顧玲兒,這時候也驚訝的微微張開了嘴。
現代的那些建築,在她的腦海裡如今已經隻剩個模糊的影子了。
這些年,她見慣了低矮的土房子,如今乍然一看到這樣透著莊嚴的府邸,頓時覺的高大上的不得了。
這可是真真正正的王府啊,不是後世那些經過現代二次加工王府的院子,古色古香的韻味,與現代那些王府大門是完全不同的。
顧玲兒就那麼看著繡鋪掌櫃與看門人打過招呼,就低頭走了進去,眼中微微閃過不屑。
真是表裡不一,在店鋪裡天天高眼下鼻子的看人,怎麼一到這裡就低頭了呢?
郕王府裡,繡鋪掌櫃把裝著蟒袍的盒子交給管家後,有些試探的問:“王爺在府裡嗎?”
“沒有。”管家搖了搖頭,說:“在練武場,怎麼了?你有事?”
繡鋪掌櫃也是無奈,就把顧玲兒的事情跟管家說了一遍,一臉無奈的說:“那姑娘我實在是有些不知道怎麼對她,女紅不行,眼光也不行,還沒有耐心學,乾個活也總是敷衍的很,可她又是王爺帶回來的人,我管也不好管,秦六爺說那姑娘是來乾活的,可她真是一點乾活的樣子都沒有。”
管家聞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聽秦六說過有這麼一個女子,但他並沒有真正見過,也不過參與,便安撫的說:“你既然覺得管不了,就不要管了,那畢竟是王爺帶回來的人,你就當養了個閒人吧。”
繡鋪掌櫃聽得一噎,有些無奈的說:“也就隻能先這樣,不過您老如果有機會,也跟王爺提一嘴吧,那姑娘看著可不像安分的,我怕到時候再惹出什麼亂子來。”
“好。有機會我就提。”管家笑著答應,但這事他並不想多言。
一個女子,還是個不安分的,實在沒必要讓王爺多關注。要知道,這兗州府瞅著他家王爺的好姑娘可不少呢,何必讓王爺注意上個不安分的女子?
繡鋪掌櫃從王府回來後,就再不管顧玲兒了,同時也取消了她打掃繡房的活計,隻讓她打掃一下院子便可,畢竟院子隻要能看過眼就行,對於是否乾淨要求沒那麼高。
而且,最近那些繡娘一個個對顧玲兒意見大得很,她不可能為了一個顧玲兒跟那麼多繡娘作對。
因為乾的活更少了,繡鋪掌櫃不太管她,顧靈兒沒事就往街上跑,漸漸的她覺得這日子簡直是再好不過。
而繡鋪掌櫃對於她頻繁的外出也視而不見,任她愛往哪跑就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