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顧錦抱著小佑平站起身子,捶著有些疼的腰。
“你還記得讓你落下寒症的那場冰水嗎?”沈景城說著把河道裡的情形跟顧錦說了一遍,然後又說道:“冬天剛修的堤壩也不知道能不能擋住那些冰淩,要不你和孩子先離開這裡吧?”
“我去哪裡啊?”顧錦攢著眉頭說:“那樣的冰淩沒有幾個堤壩能擋住的,一旦破開口子,瞬息間就能出去幾裡地,誰也不知道那口子會在哪裡破開,萬一正是我去的地方,還不如呆在這裡呢,最起碼我們縣裡有城牆,就算不高,擋不住水,可也能擋住冰淩啊,到時候我和孩子上到城牆上去,總是能保住命的。”
沈景城聽她這樣一說猛地回過神來,他也是急了,隻想著讓阿錦和孩子快些離開,卻忘了堤壩崩潰的不確定性,和冰淩河水瞬息萬裡的可怕之處。
是啊,如今離開還不如在縣城裡呢,最起碼有城牆護著,到時候隻要城門護好,水就進不來,就能保住性命。
想到這裡,沈景城緊繃的心終於鬆了些許,想了想說:“那我找先生一起商量商量該怎麼應對這事吧,總不能坐以待斃。”
“我也跟你去。”顧錦說著快步把孩子抱去了顧繡的屋子,然後和沈景城一起往前麵衙門走去。
到了前麵,沈景城快速的把河麵的事情和可能發生的危險跟江正書說了一遍,江正書聽得滿色一肅:“這事得往上報,沿河的可不止是我們這裡,還有其他縣。”
“是,我待會兒就寫上行文書。”沈景城點頭,隨後就和江正書商量起該怎樣才能把損傷降到最低。
但實際上他不覺得自己向上彙報有什麼用,畢竟歸德府不是隻有他們餘河縣挨著河道,但上一世的時候,幾乎沒有一個縣躲過這場災難,知府大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但當年什麼也沒能避免。
可想是那麼想,該彙報的還是得彙報,可首先最重要的,還是得先商量出一個章程來才行。
幾人商量了半個時辰後,最終決定立刻派人往各村去消息,讓他們穿上最厚的衣服,帶上自家的糧食迅速往縣城集合,,同時也讓縣城裡的人們開始在各個城門口修建阻水障礙物,而河邊則隻留水性好的和動作利落的難人,堤壩能護就護,護不住趕緊往安全的地方跑。
“阿錦,這些事情先生一個人忙不過來,得麻煩你幫著安置一下各村的婦女和孩子了。”商量完後,沈景城有些愧疚的對顧錦說著。
如今事發突然,他臨時找人已經來不及,安置的事情,隻能讓顧錦幫幫忙。
“我會的,你安心忙你的事吧。”顧錦鄭重的點頭,不讓他看出自己的緊張。
雖然在親山縣的時候,她也和沈景城一起管理田地和雇工們,但像這樣的事情,她是真的沒有做過,心裡半點底氣都沒有。
那個啥,說一句哈,男女主隻是重生,不是換腦子,有些事情他們沒經曆過不可能一上來就什麼都能解決,得容他們慢慢漲經驗,才會知道事情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