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進了屋,就惡作劇一般,把自己冰涼的手指往小家夥的臉上一放,那小家夥被凍的立刻一縮腦袋,但就算這樣,他也沒退後,反而身子傾斜著往她身上撲。
“先等會兒,娘身上涼呢。”顧錦說著雙手隔了他一下,然後搓搓自己的手解開外麵的棉袍,這才讓他撲進自己溫暖的懷中。
“今天他還聽話嗎?”顧錦一邊抱起他,一邊與顧繡說著話。
“比昨天聽話多了,也沒太哭。”顧繡一邊說,一邊笑嗬嗬的戳著小佑平的胖爪爪:“是不是啊小佑平。”
“啊啊……”小佑平像是回應她一般,啊啊的流著口水。
“這兩天辛苦你了。”顧錦望著顧繡有些歉疚。
這孩子不太好哄,特彆是第一天的時候,就因為一上午沒見到自己,差點就哭斷氣。當她回來時,不隻是孩子,就連顧繡都哭了,當然孩子可能是想自己想哭的,而顧繡是被嚇哭的,她差點就以為這孩子要死了。
但實際上,這孩子隻是哭岔氣了而已,緩過氣來立馬就什麼事都沒了。
可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顧錦才意識到,自己把這孩子帶的太獨了,而她不可能什麼事都沒有,不可能時時刻刻總把這孩子帶在身邊,再加上現在正是特殊時期,就更不能給孩子養成這樣的習慣。
於是,她回家的時候就好好跟孩子玩,但該出去的時候,也狠著心依舊把他交給了顧繡,然後扭頭就走。
隻是這就可憐了顧繡,孩子哭,她也跟著哭。不過好在這孩子也是個識趣的,見怎麼哭自己也沒回來,便也不太哭了,直到現在連哭都不哭,隻是一見到自己回來就高高興興的喊娘。
“我這算什麼呀,你和姐夫才叫辛苦呢,彆的我又幫不上,看他還是可以的。”顧繡說著又去戳了戳小佑平:“是不是啊?”
“啊啊。”小佑平這兩天已經和顧繡建立了深厚的默契,一見她跟自己說話,立刻回應。
“那也是辛苦的,我先帶著他,你趁這個空檔趕緊歇歇,等我要出去的時候,還是免不了要讓你帶他呢。”顧錦說著把小佑平抱起來,握著他的小爪爪跟顧繡道彆:“快,跟姨姨再見,讓姨姨要好好休息呀。”
小佑平仿佛聽懂了她的話一般,小爪子立刻像貓兒一般對顧繡抓了抓,表示再見。
回到屋裡,沈景城已經脫下了厚重的棉袍,把屋裡的爐子升起了火,見她進來,立馬伸手接過小佑平抱著去隔壁屋尿專屬於他的小恭桶,直到他乖乖的嘩嘩完,這才把他放到炕上。
而此時的顧錦已經疲累的歪躺在炕上休息了,小佑平一被放下,立刻蹭蹭的爬到顧錦懷裡撕扯她的襖子。
顧錦哪還不明白這小子什麼意思,隻能無奈的解開懷。
而小家夥仿佛還不知足一般,吃著一個還要伸著爪子要摸另一個,沈景城見狀撇撇嘴,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小爪子。
“我的,不許摸。”
小佑平仿佛對他這動作早已習以為常,被沈景城握住爪子,隻是停下看了看沈景城,就繼續吭哧吭哧的吃起奶來,半點也不在乎這個小心眼兒的男人。
“到了一周歲就給他戒奶吧,我看這小子貪得很,等懂事了就不好戒了。”沈景城握住小家夥的小爪子,試探的提議著。
他知道顧錦疼愛孩子,可有時候,他看著這孩子一回來就往顧錦懷裡鑽,就有些吃味。
“等暖和了吧,等青菜下來的時候再戒奶,要不然我怕孩子吃食單調會長火。”顧錦思索著說。
這事她是經曆過的,當然,不是她親身經曆,而是前世的時候,她親眼看著宋老二的妻子大冬天的非得要給孩子戒奶,結果那孩子長火長的差點丟了命。
所以,想給孩子戒奶也得分什麼時節,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