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楹不僅買了雞,還買了一車雜物,吃的用的都有,用馬車運進來,給鬱徵看。
他興致高昂,鬱徵不好掃他的興,隻好在他的催促下跟著去看。
不料,一出房門,馬車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馬帶著跑了,伯楹出聲喊也沒喊住。
鬱徵:“???”
伯楹尖叫一聲:“它往青糧地裡去了!快來人,拉住它!”
鬱徵這才發現,拉車的馬兒竟然帶著馬車往青糧地裡噠噠跑去。
伯楹邁著兩條細腿,飛快去追。
他人瘦,伸手拉馬,沒拉住,反而被馬拖著往青糧地裡走。
被打擾的馬似乎意識到了危險,不管不顧地張開嘴,卷著葉子大口嚼起來。
馬兒的力氣大,連吃帶踩,眨眼間禍害了十幾株青糧苗。
值守的侍衛從門外趕來,與伯楹一起拉馬,也沒拉住。
馬腿像釘入了泥地一般,馬兒死活不走。
鬱徵幫著一起拉,累出了細汗:“算了,讓它吃罷,左右這些青糧苗也要砍掉。”
青糧果摘下後,青糧苗日益枯黃,就算他們不砍掉,也會慢慢枯死。
鬱徵正打算這幾日讓人砍了,沒想到先被馬兒禍害了。
伯楹吃力地拉著韁繩:“這些苗不是要堆肥麼?”
鬱徵:“要堆肥也不差這幾株,放開它罷。小心!彆被它帶倒了。”
伯楹不甘心地鬆開手,磨著牙看眼前的馬:“你吃得倒香!”
鬱徵若有所思地看著馬:“吃得香?”
伯楹滿頭霧水地回頭看他:“是吃得挺香,怎麼了?”
鬱徵笑著一指:“我們不是不知道這青糧苗除了堆肥之外還有什麼用麼?這不,上好的糧草。”
鬱徵府上養了二十七匹馬,都是紀衡約在管。
現在的馬不便宜,駑馬也要五十兩銀子往上,更彆提他們這種從京城裡帶過來的駿馬,哪怕價格翻十倍,也沒處買去。
紀衡約很喜愛這些馬兒,除時常讓人打草放馬之外,還申請了固定的款項,給這些馬買糧草加餐。
王府最困難時,府中的菜金都壓縮了些,可從未短過馬的糧草。
紀衡約聽到消息後很快趕過來。
他來時,那匹馬還在啃青糧苗。
紀衡約沒去拉馬,而是直接抽出佩劍,砍了一根青糧苗,抓住杆子,咬了一口。
他動作太快,鬱徵沒來得及攔住他,開口時,他已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隻好問:“味道如何?”
紀衡約眼睛微微亮起:“甜且嫩,比大部分牧草要好。”
鬱徵盯著他看了片刻,伸出手:“我嘗嘗。”
紀衡約削了一截杆子遞過來,鬱徵接過。
伯楹在邊上眼巴巴地看著,紀衡約頓了一下,也給伯楹削了一截。
三人並排站著啃青糧杆杆。
鬱徵品味片刻,開口評價道:“有些像甘蔗,比甘蔗嫩得多。”
伯楹盯著杆子,問:“人豈不是也可以吃?”
紀衡約:“不夠甜,喂馬正好。”
鬱徵笑了笑:“人想吃也可能嘗嘗,若想賣,恐怕賣不出去。”
紀衡約:“喂馬正好,還可曬一些,留待冬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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