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頭好疼,腰也好疼……全身哪哪都疼?”李言半夢半醒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艱難的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白色,還有濃烈的消毒水味道,一看就是在某家醫院的病房。
意識到自己沒死,李言心中萬分慶幸。
她坐的動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脫軌,原本以為死定了,沒想到竟然還活著,真是老天保佑!
想到自己的父母不用白發人送黑發人,李言心中無比感激。
可惜了那些不幸遇難的人們,他們的親人肯定非常傷心,願他們在天堂安息,阿門!
李言轉動眼珠,打量自己的病房,這是一間一看就比較高級的單人間,如果不是純白的裝飾,還有明顯的消毒水味道,她都會以為自己住的是一間五星級單人間。
看來國家對於他們這些事故傷患挺重視的,都安排了這麼高級的病房!
正感歎著,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李言側過頭,一個三十多歲,卷發披肩的漂亮女人走了進來。
現在的政府工作人員打扮都這麼洋氣了嗎?李言不禁驚歎。
“妍妍,你醒啦!”女人看到李言睜著眼睛,神色有些激動,快步走到床前,關切的問道:“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馬上叫醫生過來?”
言言,聽女人叫的親密,李言一臉懵逼,“這位美女,你誰啊?我們不認識吧?”
女人一愣,臉上閃過慌亂,她湊近李言,語氣急切的說道:“妍妍,我是媽媽,你怎麼了?你不記得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的事了?”
哈?李言莫名其妙,她遇到的不是動車脫軌嗎?什麼時候變成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她怎麼不知道?
還有,這個女人根本不是她媽,她又沒瞎,還不至於連自己的老媽都不認識。
這波浪卷,大紅唇,細高跟,說是她姐還差不多。
女人見李言一臉陌生的看著她不說話,神情又慌又急,“妍妍,你說話呀,你彆嚇媽媽!”
“晚眉,你哭什麼呢,言言醒了嗎?”門口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聲音,李言轉頭一看,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大叔,臉上戴著無框眼鏡,西裝筆挺,皮鞋鋥亮,步伐沉穩,聲音低沉,一副成功人士的精英範兒。
“老公,妍妍好像不認得我了,她剛才還問我是誰,不會是撞壞頭了吧?”女人轉向男人眼淚汪汪地說道。
男人蹙眉看向李言,眼中透著淡淡的關切,“妍妍,你還認得我嗎?我是你爸爸。”
李言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一見麵就說是彆人爸爸,有毛病吧!
“妍妍,怎麼樣,還記得爸爸不?”女人抓住李言的一隻手焦急而殷切的問道。
李言的目光隨著女人的動作下意識的落在自己被她抓住的手上,一看之下,大驚失色,那……根本不是她的手!
她的手沒有這麼小這麼細,這明顯是一雙未經風霜的少女之手!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她是誰?她在哪?儘管心中掀起驚濤駭海,但是李言麵上看著隻是有些怔愣而已。
“妍妍、妍妍,”見李言眼神怔怔地盯著手不吭聲,女人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妍妍,你說話呀?”
眼見的事情太過詭異,李言的腦袋半晌才死機重啟,她哢哢抬起頭,微微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對眼前的女人說道:“我……沒事,剛才隻是有些頭暈而已。”
女人鬆了一口氣,“呼……你嚇死媽媽了,媽媽還以為你撞壞了腦袋!”
“沒事就好,你現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告爸爸,爸爸去給你叫最好的醫生過來。”中年男人走到叫晚眉的女人身邊,俯視著床上的李言溫和的說道。
“呃……不用了,我的頭已經不暈了。”李言的腦袋此刻還是蒙的,嘴巴卻下意識的拒絕了男人的好意。
聽到她這麼說,中年男人伸手安撫的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說道:“沒事就好,爸爸公司還有事,就不陪你了,有什麼不舒服或者想吃的東西,跟你媽說,爸爸先走了。”
李言從善如流,乖巧的應道:“嗯,再見。”
中年男人一走,女人的臉色馬上沉了下去,“妍妍,你老實告訴媽媽,昨晚你是怎麼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是不是那個臭小子許繁推的?我就知道他對我們不安好心……”
許繁,李言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亮光,“那個……爸爸的名字是不是叫許世霖,世界的世,雨頭霖?”
女人一臉莫名其妙,“是啊,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你的名字是不是叫李晚眉?”
女人嗔道:“你這孩子,知道媽媽的名字還問。”
呃……李言閉了閉眼,複又睜開,她好像大概估計知道自己是誰,在哪裡了。
在動車上的時候,她曾無聊找過一本來看,貌似出事的時候,她還有最後幾章沒有看完。
的名字好像叫我的什麼總裁,是時下流行的總裁文,大致講的是一個從小被繼姐後媽欺辱打壓的男主,出國歸來後來精心算計、步步為營,然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邊與女主虐戀情深一邊把所有欺辱過他的人碾壓成渣的故事。
這裡麵,惡毒女配一號就是男主的繼姐,名字叫李妍,剛好跟她的名字同音。
許世霖是李妍的繼父,也是男主的親生父親,李晚眉則是李妍的親生母親,男主的後媽。
所以,剛才李晚眉叫她的,應該是妍妍,而非言言。
裡,李妍摔下樓梯的事發生在女配十六歲的時候,那時的男主還隻有十五歲正在讀初三,是個身形纖瘦、病弱沉默、叛逆不馴的少年。
李妍因為嫉妒許父大方的送了男主一輛限量版的跑車做生日禮物而故意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摔下來,然後誣陷是被男主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