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傍晚回到家,看到李言也在,微微一怔,露出一個笑臉來。
“妍妍回來啦。”
“爸爸。”李言站起來笑著迎了上去。
怎麼說也是因為許父,她才能享受這麼優越的生活,親近些總沒錯。
“你回來就好,省得你媽天天念叨你。”
李言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李晚眉有事沒事就在他耳邊念叨,說想女兒了。明明當初是她要把人送出去的,結果又反過來埋怨他。
李母嗔了許父一眼,“我這不是想女兒了嘛!”
“其實我和弟弟也很想你們,在外麵呆久了,還是覺得家裡最好。”
李言說的是真心話,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如果可以,她願意用一半的生命換取生活在有父母的世界。
提到兒子,許父眼神一掃,問道:“小繁呢?怎麼沒看到他?”
李言一愣,方家沒跟許父講嗎?
“老爺子舍不得他,想留他多住一段時間,所以我就一個人先回來了。”
聽到是老爺子留人,許父沒有再糾結此事。
說了會話,見許父麵上有疲倦之色,李言找了個借口上樓去了。
第二日上午,蘇老師約好了說過來接李言。
怕被家裡人看到難得解釋,李言就隨便扯了個借口走到外邊的馬路上與蘇老師彙合。
拉開門,一上車,看到往日裡乾淨斯文的蘇老師一臉胡子拉碴,李言差點沒認出來。
“蘇老師,您……這是什麼情況?”
蘇老師眼睛盯著前麵,手上打著方向盤,苦笑一下說道:“唐烈出事了……”
李言一驚,愕然的問道:“出事,出什麼事?”
“你應該不知道,唐烈其實有一個雙胞胎姐姐。他們的感情非常好,可惜的是十二歲那年,姐姐不小心失足淹死,唐烈因此受備打擊,然後就患上了嚴重的自閉症。”
有個失足淹死的姐姐,李言是知道的,但是她不知道他還因此得了自閉症。
想必是年幼的唐烈因為姐姐的死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難怪他不怎麼跟人說話,本來還以為他是高冷,原來是有病!
“開始他不願意跟人講話,大家還以為他隻是悲傷過度,就沒當一回事,以為過段時間緩過來就好。可是過了幾個月,他還是不願意跟人交流,我姐姐姐夫這才急了,請來醫生一診查,說孩子受到刺激自我封閉了自己。”
“知道是這樣,我姐姐姐夫是既自責又心痛,花了大價錢請著名的心理醫生給他做輔導,還送去國外進行治療,經過多年努力,才讓他才漸漸恢複到之前在學校的樣子。”
李言插話,“那不是很好嘛!”
蘇老師橫了她一眼,“要是他現在還和在學校一樣,我就不會來找你了!”
“難道是他的自閉症又犯了?”李言覺得不可能吧,那玩意兒難道還能複發?
蘇老師歎氣,“被你猜對了!”
“怎、怎麼會這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不錯,一個星期前,唐烈在那條小溪邊上祭奠他的亡姐,很不湊巧的目睹了一個小孩被淹死,然後整個人就呆了,誰跟他說話,都不見反應。”
李言滿臉無言,這簡直是典型的無巧不成書啊!
唐烈要不要這麼倒黴,祭奠個亡姐還能碰上這種事兒!
“老師,那你叫我去也沒用啊,我又不是心理專家。”
借著等紅綠燈的空隙,蘇老師看著李言說道:“我看得出,他對你一直很特彆,聽說還帶你一起去過老家?”
李言有些不知道怎麼辯駁,“……是去過。
見她的表情尷尬中透著忐忑,蘇老師忙解釋道:“我沒有彆的意思,唐烈突然陷入自閉,我們一家人都很擔心。試了很多方法,找了好幾個心理醫生都不行,所以這才想到請你過去試一試,希望你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幫個忙!”
“我可以試一試,但是他能不能好起來我真的不能保證,隻能儘力!”李言就怕他們抱太大的希望,到時候沒好對她心生埋怨。
心理醫生都沒轍,她能有什麼辦法?
蘇老師是個明白人,安撫道:“你願意幫忙就已經很感激了,死馬當作活馬醫,你也彆有什麼心理負擔。”
車子一路開到宋家的彆墅門口,車一停穩,馬上有仆人過來打開車門迎接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