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烈,”李言眼神狡黠的湊近喪氣滿滿的少年,誘哄道:“你當我哥哥好不好?”
唐烈一怔,“哥哥?”
“對啊,讓阿姨認我作乾女兒,這樣你就是我的乾哥哥。”
這個辦法好,唐烈瞬間不喪氣了!
其實他內心也知道娶李妍是不對的,但是想不到讓兩人身份更親近的辦法,這才默認唐母的提議。
“好,我這就去讓我媽認你作乾女兒!”唐烈一想到自己將會成為哥哥,心中雀躍不已。
男孩子嘛,特彆是對於龍鳳胎來說,因為晚了幾分種變成弟弟,這是一件很怨念的事。
誰不想當老大?
唐烈想當哥哥的心無比急切,說風就是雨,轉身就要去找唐母。
“等一下!”李言趕緊叫住他,“你先彆急,這件事等我走了以後你再跟阿姨說。”
唐烈回頭問道:“為什麼?現在說不可以嗎?”
“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覺得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說起來方便一些,我也免得尷尬。”
“……那好吧,我先不問。”
這一天,兩人玩到傍晚,李言才在唐烈依依不舍的送彆下,坐上回去的車子。
一進許家,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她悄悄的躥過去問管家大叔,家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大小姐,您可回來了!”管家趕緊把之前發生的事三言兩語的說了一遍。
原來下午的時候,許繁沒打招呼就回來了,這原本不是什麼大事,畢竟這是他的家,想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
當時許父不在,隻有李晚眉一個人在家裡。
事情因一個電話而起,李晚眉接到一個相熟太太的電話,那個太太話裡話外透著給唐家說媒的意思。
李晚眉一聽既高興又驕傲,她女兒竟然入了唐氏夫人的眼。
如果女兒能嫁進唐家,也算了卻了她心中最大的夙願!
她還不知道女兒已經經常出入唐家的事,李言去唐家都是瞞著她的。
掛掉電話,李晚眉激動的想要與人分享這個好消息。
於是,孫管家成了她傾訴和炫耀的對象。
李晚眉一通得瑟,好巧不巧被許繁聽個正著。
許繁當時腦子一熱,尖言酸語、嘲諷的話脫口而出,把李晚眉氣得半死。
當下,兩人就吵了起來,如果不是有孫管家攔著,打起來都說不定。
李言一聽情況,頓感腦門突突的疼,這都什麼事兒?
“他們兩個現在在哪?”
“太太在自己房間,少爺在樓上。”
“我知道了,謝謝孫叔。”李言道完謝,想了想,便去敲響了李母的房門。
李晚眉心情正不爽呢,一聽到有人敲門,口氣很不好的問道:“誰?”
“媽,是我,我回來了。”
“是妍妍,進來吧。”聽到是女兒的聲音,李晚眉鬆開了皺起的眉頭。
李言推門進去,李晚眉一身酒紅色的睡衣正在敷麵膜。
“媽,你在敷麵膜呢!”
李晚眉睇了她一眼,“回來啦,跑哪去了?一天都沒見你人影。”
“去同學家裡了,他找我研究暑假作業。”對於這種謊言,李言張口就來,都不帶眨眼的。
李晚眉也沒懷疑,女兒說,她就信了。
“妍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唐氏的唐太太看上你了!”
李言神情一頓,以為唐母和李母已經搭上線,頓時臉色有些難看。
“媽,我還小呢!”
“小什麼小,你都十七了,再過一年就成年了!唐家的條件可比我們家好多了,想進他們家門的大小姐多了去,你能被瞧上是你的福氣!”
……福個毛線的氣,知道唐家少爺是什麼情況嗎,就說是福氣?
那是一個病嬌自閉,一言不合就自閉給你看,她如果真的嫁給他,到底是去給他當婆還是當老媽?
李言不想說話,在這種事上,她跟李母無法溝通。
“妍妍,媽媽不會害你的,這種好事彆人求都求不來,你就彆推三阻四了!”
在心裡歎口氣,李言破罐子破摔道:“隨便吧,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唐烈,看他能否勸動唐母,改提親為認親。
話不投機三句多,李言很快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了李母的房間。
上得樓去,路過男主的房間,看到房門是虛掩的,她腳步一頓,遲疑著是不是進去跟男主打個招呼。
想了想,她還是推開了虛掩的房門,同時嘴角掛上笑容,語氣輕快的說道:“許繁,你回來啦!”
許繁聽到聲音,扭頭看向門口,神情冷漠,眼神凜冽。
李言的笑容僵在嘴角,男主的表情看著有點嚇人。
“那個……我是不是打擾你了……不、不好意思!”說著,她就知趣的扶著門把手倒退著離開。
因為她滿肚子的氣正沒處撒,許繁磨著牙冷喝一聲,“你給我進來!”
啊,進去?李言小心臟一抖,她可不可以不進去?
“李妍,我讓你進來,聽到沒有?彆讓我再說第三遍!”
歎息一聲,李言悻悻的推門走了進去。
慢慢地磨到他跟前,瞅著他,故意抿唇裝可愛道:“叫我進來有什麼事嗎?”
兩人已經大半個月沒有見麵,看著眼前麵色紅潤,青春洋溢的少女,許繁握緊了放在身側的雙手。
分開的這麼多天,他一直以為她會給自己打電話,結果等啊等,彆說電話,連條問候的短信都沒有。
氣得他差點沒把手機給摔嘍。
回到家才知道,不給他發信息打電話,原來是因為忙著到處去勾搭少爺公子哥!
許繁看著裝可愛的李言冷笑一聲,嘲諷道:“聽說姐姐要飛上枝頭,我是不是應該給你準備一份大禮啊?”
一開口就戳她肺管子,李言臉色一僵,可愛的表情哪裡還維持的下去。
她跌下臉,不高興道:“你怎麼說話呢?”
“我就這麼說話,怎麼啦?本來以為你跟你媽不一樣,沒想到你們根本就是一路貨色,一樣的攀龍附鳳、貪慕虛榮!”許繁心裡憋氣,所以口不擇言,說話甚是傷人。
李言臉色一白,滿眼震驚的看著他。
還以為經過同同的事,他們已經建立了革命友誼,大家已經是好姐弟了呢?原來隻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
自嘲的笑了笑,李言轉身就走。
許繁是男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避讓,惹不起還躲不起嗎?